《少婦之心》

第二十一章 寻爱女艳母风情毕现
小說作者:江小媚 · 章節字數:1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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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愛雲離傢出走後,曼娜便見吳為總是無精打采樣子,而且臉上總是帶有一種蒼黃的顏色,便皺著眉問他:“你到底有沒找她?”

    “你說愛雲如若成心躲著你,這城裡那裡能輕易就找得到。”

    曼娜也不去和她辯駁,一提起她的那一對女兒,那也是一個痛瘡。

    吳為因為賭場的人再也沒向他追數,膽子也就變得大瞭,偶爾也再上酒店賭起瞭百傢樂,那天,在場裡偶爾遇到瞭一小弟,那小弟也跟過阿生的,便繞著圈子向他打聽,終於打探到阿生跟愛雲住的地址。晚上回到傢中,便跟曼娜商量,曼娜說:“還是我去吧,你笨嘴拙舌的怎能說得動她。”

    天還蒙蒙的亮,殘星閉上疲倦欲睡的眼睛,退隱消失瞭。曼娜很早就出門,她的香掌窩著,在唇上輕拍,似乎要把探頭探腦的呵欠送回去。

    街道上很少有行人,戴著臟兮兮口罩的清潔工,手中的掃帚像是揮毫潑墨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將那塵土攪得滿天飛揚。

    曼娜依著吳為說的地址,找到瞭小巷子裡一處古舊破落的屋子。

    剛好阿生讓一泡尿給憋醒過來,精赤著上身到瞭院子,他也懶得再走幾步到巷子的公廁,見院子裡沒有人瞭,便走到墻角經常撒尿的地方,匆忙地從褲襠裡掏出瞭陽具。他叉著腿站在墻角嘩啦啦地撒尿,看見有一隻老鼠從腳邊竄出去,消失在院子裡。一陣輕松瞭的感覺讓他不禁打瞭個寒顫,搖晃著那根陽具把最後的幾滴灑落。

    這時,院子裡出現瞭一個年長的女人,顯然她剛剛見到瞭他的所為,臉上是不屑的鄙視。

    阿生受不瞭她那種極端的嘰諷,挑釁著把陽具朝她晃瞭晃。

    曼娜正待發作,阿生這時也一愣,剎那間他意識到那是誰,她們母女確實十分地相似,都有一雙狹長的斜飛的眼,一個尖挺的鼻子和飽滿的嘴,隻是母親更加挺拔更加豐滿,渾身散發著那種成熟婦人嫵媚的氣質。

    曼娜的出現令阿生措手不及,他不知曼娜怎會尋到瞭他跟愛雲同居的地方,她看著竟是如此的年輕讓阿生驚訝。他一時不該怎樣稱呼,他在窘迫的時候常常顯得笨拙和啞口無言。

    曼娜柳眉一挑,為她自己的從天而降的突然而洋洋得意,也不問話她就直接進瞭屋子,一眼就就覓到瞭床上女兒雪白的身子和一雙迷茫的睡眼。

    愛雲來不及驚叫,驚惶失措撈起被子遮蓋住胸前那對尖挺的乳子。

    屋裡四壁空蕩蕩的,用一條發黃瞭的床單代替瞭窗簾,一頭的掛勾掉瞭,軟沓沓的垂著擋風擋雨擋光。床那邊的墻根堆放著紙箱、鍋碗、拖鞋和臟衣服臟襪子。地面上是他們脫下的衣物,還有吸剩半根的煙頭,衛生紙上面濃稠的精液以及用過瞭的避孕套。

    面對這淫穢不堪的一幕,曼娜的眼睛發出瞭亮光,憤怒使她的臉漲得赤紫。

    她狠狠地從牙縫間擠出瞭一句:“好不要臉。”

    慌亂間愛雲尋不著自己的衣物,阿生從地上將她粉紅的乳罩和內褲揀起來扔給瞭她。

    “媽,你怎尋到瞭這裡?”愛雲一邊穿著乳罩一邊問。

    狹窄的屋子亂得無處落腳,僅有的一張椅子上擺放著空瞭的啤酒瓶子,一個飯盒掀開著剩下一半的米飯,一個橫倒著的啤酒瓶裡一些殘液流滲瞭出來,濡濕的那張椅子。

    曼娜並不理會女兒,卻指住阿生的鼻尖說:“我要報警。”

    “警察管不瞭這些,你女兒已經成人。”阿生的嘴裡叼著香煙,不屑地回敬她。

    “你脅逼我的女兒。”曼娜又說,她囂張的氣焰在阿生酷似無賴的回擊下灰飛煙滅,那張漂亮的臉又變得白皙透亮。

    阿生倒在床上,漫不經心地說:“你問你女兒,有沒有受過威脅。”

    曼娜厲聲地對著愛雲說:“跟我回去。”

    “媽,別說瞭。”愛雲套上件肥大有襯衫從床上下來。

    “你看你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就甘願這樣地墮落,你怎就沒有一點兒自尊。”她喋喋不休地數說著女兒。

    阿生聽著隻覺得好笑,根本就像是老師文縐縐地在批評學生似的。

    “媽,我不回去,在這裡我覺得挺好的。”愛雲拉著母親坐到瞭床的一角。

    阿生忙將雙腳蜷縮起來,那張單人小床過於窄小。

    背對著他的曼娜一個背影窈窕動人,她那成熟的身體,從頭到肩柔和彎曲的線條正是成熟女人的標志,肥厚隆起的臀部也給人一種豐滿的感覺,從她身體的曲線中,不難看出她刻意的保養和經常的運動。

    “愛雲,聽媽媽的話,這種男人其實就是無賴,跟著是沒有前途的。哪天他一甩手,他是不會對你負責的。”她諄諄利誘旁若無人。

    阿生正想發作,隻見她的飽滿的屁股挪瞭一下位置,那條柔軟的腰一扭,一個身子好像分做兩截。由於是挨得近瞭,他隻感到從她豐滿的身子一股熱氣散發著出來,能聞到那種香水味、汗味或許還有成熟女人的體味。

    她摟住瞭女兒的肩膀,耐心細致地鼓動愛雲離開。

    愛雲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搖晃著腦袋說:“媽,我不聽不聽,你走吧。”

    “不行,愛雲,你還小,你需要媽媽的照顧。”她說。

    愛雲雙腳擂動,腳後跟敲打在床沿上如同鼓擂,她說:“媽,你回傢,過幾天我再回去看你。”

    曼娜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轉過臉來對著阿生,說:“你別再纏著我女兒,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像是在哄三歲小孩。

    阿生覺得好玩,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他說:“我是常勸說愛雲回傢的,可她就是不聽。”

    她果然中計瞭,臉上和顏悅色的對阿生說:“你再好好勸說,愛雲一向很乖的。”

    “愛雲,跟你媽回傢去吧,回瞭傢好好做個乖乖女。”

    阿生沒說完,腦袋讓愛雲打瞭一記,她惡狠狠地說:“要回你回吧,我才不回傢。”

    曼娜氣得渾身亂抖,她指著愛雲的鼻尖罵道:“你是要氣死我和你爸,我不知那輩子造的孽,竟生出你這不聽話的女兒來。”

    “別生氣阿姨,你待我再勸她。”阿生不失時機地說。

    “你也不是好東西,勾引人傢小女孩還裝著一副恬不知恥的嘴臉。”曼娜惱羞成怒,橫眉豎眼的對他說道。

    “阿姨,你這就冤枉我瞭,要不我送你回傢吧,不定你還沒到傢,愛雲她就回瞭。”他說著,竟連推帶拽地拉扯著曼娜來。

    曼娜揮手打落瞭他的手,她指著愛雲說:“好,既然你不聽,有你後悔的時候。”說完,頭也不回憤憤地離去。

    屋裡頓時陷入一種寂靜,愛雲的情緒有些低落,默默地整理著亂七八糟的衣物,阿生雙臂忱放到腦後,倒在床說:“愛雲,你媽真漂亮。”

    “我姐才漂亮。”愛雲脫口而出。

    他問:“你有個姐,怎沒見著。”

    “我姐讀師范。”

    “有男朋友瞭吧?”

    “不知,你怎關心起我姐瞭,你打什麼鬼主意瞭。”她發覺失言瞭,小手揮動著,在阿生的身上一頓亂打。

    阿生先是抱著頭躲避著,後來就摟住她。

    愛雲讓他緊縛地摟抱著,口中咿啊地鳴啞,漸漸春心飄發身兒扭個不止,嘴裡卻還強硬:“誰讓你生出歹心?”

    阿生這時見愛雲似怒似嗔的樣子也覺得有趣,說話嬌憨更似夜鶯般嬌啼,就淫笑道:“是你說給我知的。”

    2

    阿生說完更放肆地在她的身子撫弄,隻覺得她近似赤裸的肌膚滑如羊脂潤如膩玉,又摸弄她兩個尖挺的乳房,盈盈一掌精致有趣,兩個腥紅的乳頭早就鼓鼓立著。

    他掙出雙手捧過愛雲嬌嫩的臉蛋,將舌頭吐入她的口中,隻覺得滿嘴的津香溫潤入喉,不禁魂飛魄揚欲火如熾,便強擄著她將她的身子橫壓在床上。

    他將她摟在懷裡,親咂瞭幾下嘴,動手便去解褪她的褲衩,三扯兩拽,便將她身上的衣物剝得精光,那小山似的雙乳躍然而出,彈性十足緊挺豐實,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中間,毛茸茸地一片烏黑稀疏的陰毛,嫩穴隆突露出粉粉嫩嫩,中間一道鮮紅的肉縫,兩瓣肉唇肥美豐滿,紫艷艷的一張一翕似魚兒吸水。

    阿生不禁淫興大動,用口含住腥紅的乳頭,緊嘬慢咂、舌卷唇弄,一下子乳頭勃然而挺尖尖發硬,他褲襠裡那一根慢具也奮然而起粗碩堅硬。他也來不及除掉內褲,隻將那根陽具從內褲裡搗弄出來。

    愛雲偷眼見著青筋暴現卜卜跳動而出,見阿生那一根陽具膨脹碩大,雙腿如同剪刀似的忙緊翕過,擺動身子說:“怎麼又來瞭,你這樣子我怎麼受得瞭。”

    她那副嬌滴滴怯生生的樣子看似驚恐,實際卻是快活受用樂此不疲。

    阿生也不跟她多費口舌便將她推倒按住,抄起她的一雙雪白大腿讓那陰戶盡致呈露出來,抹瞭一些涎沫塗在龜頭上,照準那陰戶一挺一頂,“噗”的一聲整根陽具盡頭盡致地插瞭進去。

    愛雲一聲尖叫,雙手推掇著他的胸膛,急急地說:“輕些,人傢還沒有準備好,有些疼。”

    阿生見她嬌嗔似地求饒,也就放慢瞭動作變做徐徐的緩緩的漸進,抽送瞭沒幾下,她那陰道裡面才有些濕潤,再動彈幾下,那裡面便已是汪洋一片,津津淫液流出肉瓣,呼呼地喘息一股溫熱的氣流從她口裡吐瞭出來,愛雲這時漸漸有瞭回應,一雙大腿扳得更開,渾圓的屁股也迭迭地湊動,那纖細的柳腰輕蕩搖晃一雙俏眼乜斜著臉上春情洋溢。

    阿生也是欲火焚身,腰間的動作沒有停下,屁股猛聳那根陽具傳遞出萬鈞力氣,挾帶著泰山壓頂、強龍過江之威猛氣勢,猛然抽插著愛雲的陰戶。

    她也高聳肥臀極力湊迎,喲裡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個不休。

    正當他們兩個情濃意切男歡女愛地消受著,阿生突然間停下瞭動作,他雙臂支撐住身體問:“愛雲,我們這樣弄會不會把孩子弄丟瞭?”

    “我也不知,想必不會吧。”愛雲這時正在爽快之中,那顧得上肚子裡的孩子,也就隨口應付著。

    阿生隻覺得渾身快暢無比,愛雲也稍一不留神,從陰道深處已泄出滾燙一股淫液來。

    阿生逆流而上威風不減,聳身大弄賣力地縱送,直操弄得愛雲花容失色淫聲浪叫,一個身子嬌弱乏力渾身酥軟如同剔瞭筋除去骨。阿生這時也筋骨酸麻龜頭難受,陽具在她的裡面一緊一下就暴脹瞭,忍瞭幾下忍也沒法再忍瞭那股濃精還是如箭迸發,一泄便灑播到瞭她的陰道裡。

    兩人汗流浹背地雙雙躺在床上,阿生的手撫摸到瞭愛雲的肚子上面,問道:“怎還不見得隆起來?”

    “你傻,才多長的時間。”愛雲美滋滋地回他,就問他:“阿生,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當然是男的,愛雲,我可說好瞭,要是生瞭女孩,你就一直生,直到有個男孩才算數。”阿生翻過身來說。

    愛雲便說:“聽說男酸女澀的,這段日子我都喜歡酸的東西,想必應是男孩吧。”

    “那還差不多。”阿生平躺下身子,雙臂抱著腦袋說:“愛雲,要是我媽知道你竟懷上瞭我傢的男孩,不提多麼高興。”

    “阿生,我肚子餓瞭,我們出去吃早點吧。”愛雲說,阿生也覺得肚子裡嘰嘰咕咕地,就起身再穿過衣服,兩人牽著手走到街口的早點攤擋來。

    街口的早點攤擋隻是一輛小推車,臨街的人行道上放著幾把矮凳小桌,老板見瞭阿生,眉眼帶笑地招呼道:“生哥,你來瞭。”

    阿生揀瞭一把幹凈點的小凳,讓給瞭愛雲,隨口說:“你給她煮瓶牛奶,外帶兩個雞蛋。”

    老板樂呵呵地應著,手也沒閑,一會兒便端上瞭碗熱騰騰的牛奶雞蛋,還有幾根油條,阿生卻要瞭豆漿和肉包子。

    兩人正吃著,一輛鋥亮的轎車緩慢流水似地駛近來,停在他們的身邊,車窗的玻璃落下來,裡面的人對著他們說:“阿生,遠處看著就像。”

    阿生朝車裡一望,趕忙起身湊到車窗。

    “豹哥,沒想到是你。”

    愛雲也隨著望去,見轎車下來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來人走近他們的小圓桌,說:“阿生,你是一夜末睡還是這反早就起瞭?”

    說著他便呵呵的笑瞭起來。

    他那一頭寸把長的短發,已經花到瞭頂蓋,可是卻像銅刷一般,根根倒豎;黝黑的面皮上,密密麻麻,盡是蒼斑,笑起來時,一臉的皺紋水波似的一圈壓著一圈。

    “豹哥,你也起早。”阿生說。

    豹哥便在愛雲邊的小凳坐下,他說:“打瞭一夜的牌。”說著,眼睛卻從沒離開過愛雲。

    他的骨架特大,坐著也比旁人高出一個頭來,一雙巨掌,手指節節瘤瘤,十枝樹根子似的。

    “這是我的女朋友。”阿生介紹,讓愛雲叫豹哥。

    愛雲讓他盯得很不舒服,嘴裡叫著豹哥,眼睛卻往遠處的地方去。

    豹哥毫不介意,他說:“阿生的妞好漂亮。”

    愛雲紅著臉笑瞭起來,阿生也稍顯局促地賠笑著。

    “豹哥看你春風得意的,昨晚一定贏瞭不少?”阿生說,動手把包子豆漿端在他的跟前。

    “手氣不錯,手氣不錯。”豹哥隨口應著,不時有人拿眼瞟瞭過去,眼光卻如剪刀一般在愛雲的胸前絞殺著,迎面吹來的風,仿佛冰涼地從鼻尖擦過,不過卻帶著濃濃的腥味。

    愛雲端祥著自己,上邊是低開領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褲,把一雙纖細修長的腿露出瞭一大截,衫兒是紅色的,紅得火彤彤、熱炎炎。

    “阿生,近期的數收得怎樣瞭?”豹哥問道。

    阿生說:“收得差不多瞭,隻有幾筆小的數目,很容易的。”

    “聽說你替人頂瞭一條數,都好久瞭。”豹哥不經意地說。

    阿生心頭一凜,他說:“放心,豹哥,這數快瞭。”

    “不能再拖瞭,我最近手頭也緊。”說著將嘴角叼著的煙卷一吐,半截的香煙劃著火星遠遠地墮落到瞭馬路邊。

    3

    曼娜讓愛雲和阿生氣得昏頭脹臉的,她怒氣沖沖地往回走。街上已有瞭些行人,步行街的有些勤快的早就開瞭店門,開始瞭新一天的營生,偶有熟悉的沒有一個人跟她搭腔,沒有一個人看她。曼娜她強忍著,越忍越難忍。人在丟臉的時候不能急著挽回,有時候,想挽回多少,反過來會再丟出去多少。

    她開始用目光去掃別人,他們像是約好瞭的,都是一副過路人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眾人的心照不宣有時候更像一次密謀,其殘忍的程度不亞於千夫所指。

    曼娜想指桑罵槐,想像潑婦一樣地把人怒罵一番,到底沒有勇氣。

    曼娜一回到店裡便更覺得悶熱,她用指頭拉拉連衣裙子的領口,讓空調的涼意盡其可能地貼到她的皮膚上去。

    曼娜在櫃臺後面的椅子坐瞭片刻,見玻璃底下壓著劉星宇的名片,她想警察應該管這事的,像阿生這不良青年引誘純情少女,還拐帶著離傢出走,沒有比這事更嚴重惡劣令人憤慨地瞭。曼娜的心情無緣無故地一陣好。

    店裡倒收拾得幹凈服貼,鋪著醬褐色的方塊大理石地面打掃得如同鏡面,看上去就是一股涼爽。而貨櫃上的不銹鋼更是讓人舒坦瞭,不要說用手,就是目光摸在上頭那股涼意都可以沁人心脾的。

    她將電話機搬到跟前,摁下鍵,電話很快地接通瞭,那嗡嗡的電流聲使她感受到一陣輕微的眩暈,而又一次眩暈之後便有一個響亮的聲音。

    曼娜猶豫瞭片刻,才開口說:“我找劉星宇。”

    “我就是劉星宇,有什麼事請說。”那頭的聲音顯得陌生。

    曼娜語無倫次地說:“劉同志,有個情況想向你反映,不知你有沒有空。”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電話裡一副公事分明的聲腔。

    曼娜說:“我是曼娜,步行街服裝店的。”

    那邊有短暫的沉默,然後,他說:“是曼娜,我知道的,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來一下。”曼娜覺得電話裡說不清楚,幹脆讓他過來。

    劉星宇很快地答應瞭。

    曼娜不知何故竟在穿衣鏡前把自己審視瞭一遍,又在臉上補瞭個妝。

    很快地劉星宇便開著翻鬥摩托車來到瞭店前,他的頭發修理得齊齊整整的,沒有一處紊亂旁逸,以其規范的、標準的模式服服帖帖地倒伏在腦袋上,連同白襯衫的領袖、警服的鈕扣、領帶結、褲縫、皮鞋一起,構成瞭他的莊嚴和規范。

    “這麼早找我有什麼緊要的事?”劉星宇一進店門便問。

    曼娜說:“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嗎?”見他愣瞭回神,又笑著說:“真的有些事。”這時,看店的小妹都來瞭,曼娜便對他說:“我們還是到對面的咖啡店談吧。”又吩咐瞭小妹幾句,便領著小警察過瞭馬路對面的咖啡店。

    曼娜跟在他的後面,見他走路的樣子也是輕快卻莊重的,步履均勻、快慢有致,雙腿邁動的幅度和手臂擺動清楚分明,挺直的腰板緊繃著。他的行走動態與身前身後的建築物、街道、樹一起,看得出超呼常人的標準,沒有任何多餘與隨意的附加動作。

    劉星宇的步行直接就是專政機關的體現,那種腳踏實地穩步前進的大度。他走路的樣子不僅是他的個人行為,而是代表著他所處著的位置一絲不茍的風貌。

    大清早地咖啡店空蕩無人,曼娜要瞭個雅間,卻是日式的塌塌米,兩人脫瞭鞋子,曼娜便問:“你喝什麼?”

    星宇說:“隨便,你喜歡什麼我就喝什麼。”

    曼娜就說:“我喜歡喝功夫茶。”

    “那就功夫茶吧。”星宇反客為主便叫瞭一泡功夫茶。

    沒一會,服務生便送來瞭泡茶的囂皿,他點燃瞭酒精爐子時沒有忘記玩弄火苗。火苗極其柔嫩,藍炎炎的,像少女的小指頭,火苗在某些難以預料的時候會晃動它的腰肢,撒嬌的樣子,半推半就的樣子。酒精在燃燒,安靜地、美麗地燃燒,並不顧及其他,星宇張開手,他的指尖撫摸火的側面,火苗光滑極瞭。

    曼娜便說:“你怎麼這麼喜歡玩火?”

    “我不喜歡火,”他抬起頭,說,“我隻是喜歡火光的品質。”

    “什麼品質?”他對著她眼光久久不願離開,過一會他低下瞭頭,說:“性感。”

    曼娜泡起功夫茶來絕對稱得上是一流的高手,端著瓷白細小的茶杯吃得挺有姿態稱得上真漂亮。優雅、從容、美,透出一股高貴氣息。

    她坐得極安寧,翹著一根蘭花指翻弄著茶懷,讓它在滾燙的水浸泡著,然後才平展手臂把一杯茶送到齒邊去,她的牙齒細密而又光亮,有一種靜穆的幹凈。

    曼娜放下茶懷之後總是抿著嘴唇咀嚼的,還抿瞭嘴無聲無息地對著劉星宇微笑。

    她的做派絕對像一位慈愛的母親,帶著自己最喜愛的孩子隨便出來,在咀嚼的間隙也沒有忘記教訓劉星宇幾句,諸如,吃慢點。諸如,註意你的袖口。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種平淡的認真,讓人感動,願意接受。

    劉星宇一直不習慣女人身上太濃的女性氣質,但曼娜是一個例外,她讓你感覺到距離,這個距離正是她身上深藏的和內斂的矜持。這一點決定瞭她不可能像真正的母親那樣事無巨細、無微不至,令人不堪忍受,這一點讓劉星宇著迷。

    喝過瞭幾番茶之後,曼娜才把愛雲跟阿生離傢出走的事說瞭,當然,她隱去瞭愛雲跟她母女的這一層關系,隻說是一位朋友的女兒,請教劉星宇警察對於這類事件的具體態度。

    劉星宇耐心地向她解釋,這類事情不屬於刑事件案件,而且愛雲已經成年,她有權選擇自己的男朋友。他們反過來會說是父母幹涉瞭他們的婚姻,束縛著他們自由戀愛的權利,弄得不好父母倒成瞭被告的一方。他說得頭頭是道,曼娜聽著也饒有興致顯得認真仔細。

    劉星宇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挨得這樣近,然而,令他自己都十分驚奇的是,他沒有窘迫感,沒有局促感,好像他們都認識好多年瞭,原來應該如此這般的。

    劉星宇讓自己徹底放松下來,心情隨著他說話的節奏信馬由韁,而到瞭後面他們便把愛雲的事丟到瞭腦後,倒像是劉星宇在說著自己的身世。

    他說他很小就失去瞭母親,是他的父親一手拉扯長大成人的,父親是一個國有企業的工人,單位的效益不好,早就面臨著倒閉。他很發憤用功,他以很高的分數考上瞭大學,但由於經濟上的負擔,他不敢選擇外地高等的院校,就在本市的師范學院就讀,畢業後,又以優秀的成績考上瞭警察。

    他說他沒有任何的背景和後臺,他隻有憑著自身的努力在分局那地方苦苦掙紮,直說得曼娜的心中竟生出瞭無限的憐憫無限的柔情無限的愛意來。

    4

    那天星宇進瞭時裝店的時候,剛巧曼娜正站在椅子上摘下掛在高處的一件衣服,曼娜就是這個時候把身子伸展瞭起來。她上身的小衫似乎短瞭些,把一條豐盈的腰都敞現瞭出來,她扭擺著柔軟的細腰,把掛在上端的衣物一件件地收攏。

    她努力地伸長身子,星宇一下子就被她扭動著的腰、踮著腳尖翹起的屁股吸引住瞭。

    好柔軟的腰肢,他在暗自贊嘆的同時,不知為什麼,竟不知不覺地想起舞臺那些跳舞的姑娘們,她們翩翩起舞時那種身子扭轉的優美姿勢。

    曼娜見他進來,嬌嗔地道:“還愣著幹什麼,也不過來幫我。”

    星宇就過去扶住瞭椅子,他本來是想扶住她的身子的,但終究不敢。

    曼娜下來的時候,就扶著他的肩膀,這時星宇竟不知那來的勇氣,他攔腰將她的身子橫抱入懷,曼娜一聲嬌呼。

    就在那一剎那,他那股少年的熱情突地爆發瞭,當他將她嬌柔無力的身邊,慢慢放下去的時候,一股愛意,猛然間從他心底噴瞭上來,一下子流遍全身,使得他的肌肉都不禁起瞭一陣均勻的波動。他的胸口窩瞭一團柔得發溶的溫暖,對於埋在懷中的那個成熟女人的嬌軀竟起瞭一陣說不出的情愛。

    燈光密密麻麻照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微微的泛起一層稀薄的青輝,閃著光的水滴不住的從她頸上慢慢的滾下來,那纖細的身腰,那彎著腿的神態,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柔美。

    曼娜不知不覺的投進瞭星宇渾厚寬闊的懷裡,一陣強烈的感覺,刺得她的胸口都發疼瞭。她揚起臉對著他,他們竟挨得那麼地近,就連他嘴唇那一轉淡青的須毛,在燈光下看起來,也顯得好軟好細,柔弱得叫人憐惜不已。

    她抱著那個少年的身子,隻感到兩個人靠得那麼緊,偎貼得那麼均勻,好像互相融到對方的身體裡去瞭似的,一陣熱流在他們的胸口間散佈開來,他們的背脊被湖水洗得冰涼,可是緊偎著的胸前卻滲出瞭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摻雜。急切的脈搏跳動,均勻的顫抖,和和諧諧的,竟成瞭同一頻率。

    當他用熾熱的嘴唇壓在她將那飽滿濕潤的嘴唇親吻時,一陣快感,激得她流出瞭眼淚。盡管隻是很快的一瞬,但曼娜很快喜歡上他甜蜜的吻和溫柔的撫摸,吻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樣化掉。

    星宇第一次讓她知道親吻也是有靈魂,有顏色的。

    後來,店裡就有其他的人瞭,他並沒有在曼娜的面前流露什麼,他們還是和過去一樣地聊天,隻是他再也不肯看曼娜的眼睛瞭。

    曼娜說什麼,他聽什麼,曼娜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就是不再看她的眼睛,一次都不肯。但他們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過,這不是一個成熟的婦人和一個懵懂少年之間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種,致命的那種,難以啟齒的那種。

    那一次短暫的親吻對於曼娜的感受實在太過強烈,太過深刻瞭,隻要一閉上眼睛,一陣微妙的情愫就在她心中漾瞭起來,她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觸到瞭一個健碩的身子一樣。那份快感太過完美,完美得使她有瞭一種奇怪的心理。

    這個晚上不錯,大街兩側的燈也分外燦爛瞭。

    曼娜獨自回到傢裡,她想這個時候吳為最好沒有在傢,她要默默地重溫剛才激動人心的那一刻,她要獨自享受一個年輕男人對她的脈脈溫情。

    吳為果真沒在傢,傢中黑黝黝的好像四周的廳堂、樓梯、房屋都陷進瞭黑暗中,漸漸的變成濃墨的一片,往上飄浮起來,月亮好圓好大,高高地掛在天上。

    四周靜得瞭不得,她聽到鄰居傢有人輕咳的聲音……

    曼娜到瞭臥室才開瞭燈,她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瞭。一張大床靜靜地橫臥在吊燈底下,屋子裡充盈瞭吊燈的柔和反光。屋子裡的色調是褐色的,在淡黃的燈光下面泛出一種溫馨的焦慮與哀愁,而櫃子上有一把紅玫瑰,很深的紫紅色,欲開欲閉,處在矛盾的苦痛之中。

    她讓自己赤裸精光,然後一絲不掛地站在梳妝臺的鏡子前面欣賞自己,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結實的胸脯,她把雙手舉過瞭頭。

    她的身子裡面不禁一陣陣地發熱,浴缸已註滿溫暖的水,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保持著某種完美的象征,這種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戀它的緣故。

    她坐在浴缸的邊緣上,屁股底下墊著溫暖而肥厚的浴巾,打開瞭雙腿,撩潑瞭一些溫水拭擦著毛發下的肉唇,整個晚上那地方都濕漉漉的。這時的她特別渴望男人的陽具,一根堅硬的碩大無比的陽具。她想應該讓吳為快些回來,曼娜躺在水中,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蜷動著,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有時她會歪著頭睡著,似乎那陣響動又會把她驚醒。

    浴缸裡的水正漸漸變冷,她又加放瞭一些熱水,她的一對雪白的乳房變得腫脹,雙顆乳頭尖挺上面泛上水珠,她一會兒摸摸乳房,一會兒拍拍屁股,她感覺自己像美人魚似的在水裡一點點消融瞭,她斜瞇著眼睛,失魂落魄地玩著那些如海藻般飄浮在水面的陰毛,讓水在大腿縫裡蕩來蕩去。

    她不知換過瞭多少次熱水,才聽到吳為上樓時的響動,她在衛生間裡大聲地叫喚著他。

    吳為尋到瞭衛生間時,曼娜從浴缸裡朝他伸張出瞭一雙胳膊,五根手指掛在那兒,嗲嗲對他說:“老公,快來。”

    吳為從她幾乎變腔瞭的語調以及她垂掛著的睫毛上猜到瞭這個晚上精彩的好戲。他有些受寵若驚似的,近來的這些日子裡,每一次歡愛都是他巴結著曼娜,都是他死皮賴臉的,像今天的光景還是頭一次。

    到瞭床上的曼娜近乎浪蕩,她騎坐在他的上面,她積極而又努力上竄下壓,甚至還有點奉承俯下臉在他身上親咂。

    幸好吳為的陽具還算爭氣,巍然屹立地堅挺在她的陰道裡面。

    曼娜像狂風中的一棵樹,身子舒張開來瞭,鋪展開來瞭,恣意地翻卷著、顛簸著。她不停地說話,好些話說得都過分瞭,連平日裡不敢說出的粗俗下流的話都從她的口裡喋喋不休地說出來,又不敢大聲,一字一句都通瞭電。她急促地換氣,緊貼著吳為的耳邊,痛苦地請求:“我要喊,老公。我想喊。”

    曼娜像換瞭一個人,陌生瞭。

    吳為心花怒放,心旌搖蕩,忘乎所以。

    吳為瘋瞭,而曼娜更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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