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吳倍穎提供的消息,他所知道的、能給毛正毅定罪的證據被分別存放在瞭兩個地方,一個是江寧路118號,農凱集團總部所在的興業大廈B座,毛正毅將他這些年來行賄的名單、數額、日期以及一些與周玉萍一起作假賬後留下的真實帳簿存在瞭總裁辦公室的電腦腦(不知道為什麼,大的經濟罪犯都要留下自己犯罪的證據,反正電視視都是這麼演的)。
另一個是位於虹橋路2419號的四星級龍柏飯店,那是毛正毅旗下的產業,他將招待一些上海大佬找女人作樂的錄音錄像存在瞭那那的保險箱箱,大概是他為瞭在自己走投無路之時進行最後一搏而儲備的資本。雖然這些不能算是罪證,但也十分重要,所以古全智也沒打算放過。
侯龍濤和文龍叫瞭一輛出租車,直奔龍柏飯店,到瞭之後,他們並沒有進樓,而是來到瞭停車場,找到一輛怠灰色的“豐田巡洋艦”。侯龍濤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門鎖鎖一擰,“就是這輛。”兩人分別上瞭兩排後座兒,然後就側躺在瞭車上。文龍掏出手機,“喂,我們已經到瞭。”
大約十分鐘之後,吳倍穎從龍柏飯店出來瞭,手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開走瞭自己的那輛自動檔的“巡洋艦”。跟著吳倍穎的兩個中年男人上瞭一輛桑塔納2000,緊隨其後的駛出瞭停車場。“吳先生,事情進行得順利嗎?”侯龍濤坐直瞭身子,後車窗上貼著黑膜兒,不怕會被後面的人看到。
吳倍穎把副座兒上的公文箱遞到後面,“都在這這瞭,還算比較順,‘龍柏’‘還沒人敢攔我,看來毛正毅認為還沒到該對我下手的時候。”“哼哼哼,”侯龍濤打開瞭箱子,除瞭錄音帶、錄像帶,還有好幾本兒偷拍的照片兒,,面不光有上海大佬的,還有幾個港臺商人,“還真他媽挺全的。”
文龍拿瞭一本兒翻看起來,“我,還有牛傢鼎呢?”“真的假的?鐘楚紅她老公?”侯龍濤回頭把像冊拿瞭過來,隻見一張照片兒上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傢夥,正往一個坐在他腿上的年輕女人嘴嘴灌酒,女人的樣子好像很不情願,那個男的不認識,女的可認識,竟然是楊恭如,“你怎麼知道這是牛傢鼎的?”
“切,別忘瞭我是幹什麼的,牛傢鼎是香港最出名的廣告人,我要是連他都不知道那就不用混瞭,而且前年我還看過一篇對他的專訪。”“呵呵,行,我算沒白教育你小子。唉,真是可惜瞭鐘楚紅,嫁給這麼一個老土豆兒,鮮花兒牛糞啊。”侯龍濤最喜歡的女演員就是鐘楚紅瞭。
“說不定人傢年輕的時候玉樹臨風呢,你的鐘楚紅也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紅豆妹妹’,她現在也該有四十多瞭吧?我看倆人兒挺合適的。”“啊呸,四十三歲的‘紅豆妹妹’和三十一歲的‘紅豆妹妹’沒區別。”侯龍濤把像冊扔回瞭箱子子,“那個楊恭如不是老毛的小妾嗎?怎麼讓別人給玩兒瞭?”他這句話是沖吳倍穎問的。
“哼,林先生說的沒錯,牛傢鼎是香港廣告第一人,在商界的關系很廣,為瞭能和‘中怠香港’掛上鉤,我分批請瞭好幾個香港的名人來滬,金錢美女一通招待,輪到朱傢鼎的時候,他老婆是鐘楚紅啊,普通女人大概都買不動他,我跟毛正毅一商量,你猜他在二十二■港幣和一個女人之間,他會選誰?”
“要是我四哥,他肯定選女人,”文龍接過話茬兒,“不過毛正毅嘛,說不定他連老媽都能賣。”“你這話算是說對瞭。”吳倍穎雖然覺得文龍的話很粗俗,但卻屬於話糙理不糙。“楊恭如就答應瞭?”侯龍濤覺得楊恭如怎麼說也是個女明星啊,又總是以清純的形象出現,還不至於這麼下賤吧。
“演藝圈就是一個大‘雞場’,隻要價錢合適,不論男女,都會做的。”“就沒有例外嗎?”“有,但△毛羚角,其實楊恭如也算是沾點邊,她本性還不錯,屬於那種小傢碧玉,比較文靜、內向,結果碰上毛正毅那種老流氓,兩人第一次的時候是用藥的,往後的事就像拍電影一樣,羊入虎口,不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那天晚上姓朱的喝多瞭,什麼也沒幹成。”
“哼哼,現在的娛樂圈兒真是烏煙瘴氣啊,女人不自重,男人不自尊,全是一群隻有臉蛋兒沒有演技的花瓶兒。”侯龍濤點上顆煙,一臉的不屑,他倒不是真的關心那些事情,也不想瞭解什麼演藝圈兒的黑幕,因為他至今還沒有想做影視生意的打算。
“巡洋艦”在公路上行駛瞭一段時間,“2000”始終不即不離的跟在後面,看來“桑塔納”並沒有受過什麼跟蹤訓練,毫無技巧可言,就連最基本的不斷變換車距都沒有。吳倍穎加快瞭車速,轉瞭幾個急彎兒,看瞭看後視鏡,“不行啊,甩不掉,”他有點兒著急瞭,已經進入瞭鬧市,速度是提不起來瞭,“要不要再繞幾圈兒?”
“上海的交通真是比北京的還差,”侯龍濤左右看瞭看,“那是什麼地方?”他指著不遠處一群繪似北京西客站的建築物問。“那是世貿商城。”“商城……”侯龍濤的眼珠兒轉瞭轉,“開過去。”“巡洋艦”緩緩的駛入瞭商城邊的非機動車道,“2000”也跟瞭過來,兩車之間隔瞭一輛“大眾寶來”。
吳倍穎把自己的錢包兒交到瞭後面,侯龍濤和文龍把身上帶的現金都掏瞭出來,連一塊、兩塊的鈔票都沒落下,跟吳倍穎的和在一起,總共能有一萬多塊,把它們用力的壓成一摞,撕下車車一張報紙的邊緣,將錢纏住,“媽的,這筆錢記在老毛的頭上瞭。”
“巡洋艦”第二排的窗戶打開瞭,侯龍濤一甩手,一捆人民幣向後飛瞭出來,正好砸在“寶來”的擋風玻璃上,“砰”的一聲,鈔票立刻就四散飄飛瞭起來,還算比較壯觀。“寶來”的司機下瞭一跳,反射性的一腳就把車跺住瞭,也不知道“桑塔納”在想什麼,居然一下兒頂上瞭“寶來”的屁股,但因為車速本就很慢,並沒有大礙。
雖然現在剛過周五上午9:00,但對於地處人口上千萬的大都市鬧市的商城門前來說,永遠都是熙熙攘攘的。天上掉錢的事兒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人流在極短暫的震驚過後,開始向“寶來”湧來,一時之間就把道路堵塞瞭,但“巡洋艦”卻一刻沒停,已經駛出瞭非機動車道,加速開跑瞭。
侯龍濤本來隻是想用人群把“2000”堵住,並沒有預料到會出現追尾的效果,眼看著“寶來”的司機氣急敗壞的下瞭車,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式,連錢都顧不上搶瞭,“巡洋艦”上的三個人都是一陣大笑。“咱們抓緊時間,趕快把事兒辦完。”侯龍濤是在催吳倍穎開快點兒,就現在而言,上海還不是久留之地。
“你們想沒想好怎麼把資料弄出來啊?沒有毛正毅或是周玉萍在,別人是不許單獨進入總裁辦公室的。”“不就是一個女秘書看門兒嘛,還怕搞不定她?”“你們千萬別亂來。”“你還想把事情瞞住是怎麼招啊?”“不是,我是說你們不要下手太重。”“放心吧,弄不死她的。”文龍和侯龍濤都開始換衣服。
“毛正毅的電腦不在網上,我的密碼是不管用的。”“哈哈哈。”文龍突然大笑瞭起來。“怎麼瞭?”吳倍穎不知道自己說瞭什麼傻話,他對於Computer、Network什麼的並不瞭解。“沒事兒,不用理他,”侯龍濤撇瞭撇嘴,“他就是想起我和他商量這事兒時的情景瞭,我算是讓他逮著一回。”
“呵呵呵,”文龍眼淚都快出來瞭,“我四哥讓我去買瞭一個外接的USB網卡,一個Hub,兩根兒網線,又讓我準備Win
XP的盤。等我把那些東西都弄來瞭,他才告訴我是要建PeerTo
Peer的網,升級老毛的OS,下載他的硬盤,逗死我瞭,哈哈哈。“”怎麼逗瞭?“吳倍穎還是不明白。
“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又不是怕人知道,直接把硬盤卸走不就完瞭,哈哈哈。我四哥這種人就是喜歡把事情往復雜方面想,丁哥早就說過瞭,有的時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可行的。”“你丫別沒完。”侯龍濤氣呼呼的叼上煙,自己確實是犯瞭一回傻。
說話間,已經到瞭興業大廈,吳倍穎把車開到隻有內部車輛才可以進入的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按下瞭窗戶,把卡插入瞭識別機機,“小王。”“吳總,好久不見瞭。”值班室室的警衛一見是熟人,都沒往車後座兒上看一眼。
自動路抬起後,“巡洋艦”就長驅直入瞭。停好車,吳倍穎一人離開瞭。五分鐘之後,穿著“內保”制服的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瞭,文龍還抱著一個安全攝像機的包裝箱,他們直接乘坐停車場的電梯上樓,這樣就避免瞭和在大堂值班的保安碰面。
“小姐,早上好。”兩人找到瞭總裁辦公室,外面果然坐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秘書,長得還可以,侯龍濤主動上前打招呼。“早上好,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那個女人語氣很客氣,但隻是抬頭看瞭一眼,發覺是兩個保安,就又低頭去做自己的事兒瞭。“我們收到通知,是來給毛總的辦公室裝保安攝像機的。”
女秘書又抬起瞭頭,聽兩人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相貌還很生,好像從來也沒見過,“沒有人告訴我啊,毛總現在不在,等他回來再說吧。”“是吳總叫我們來的。”“是嗎?那也不行,沒有毛總在,這辦公室是不許人進的。”就在這時,吳倍穎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瞭,“嗨,你們還挺快的,剛打電話,你們就來瞭。”
“噢,部部正好有幾套庫存。”“吳總,”女秘書站瞭起來,“您什麼回來的?”“前天剛回來,一直在‘龍柏’那邊來著。忙的吧,我帶他們進去。”吳倍穎說著就掏出瞭門卡。“吳總,吳總,”那個女人上瞭一步,“您知道毛總的規矩的,要是他知道瞭,會炒我的。”
“沒事,毛總要怪,就往我身上推。”吳倍穎還是把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瞭,文龍和他一前一後的走瞭進去,暴力是他們的最後一招兒,如果能和平過關最好。“這……我還是給毛總打個電話吧。”女秘書惹不起吳倍穎,但更不敢不聽毛正毅的指示,她回到自己的桌前,拿起瞭聽筒。
侯龍濤左右看瞭一眼,走廊廊正好兒無人,他一個箭步步到瞭女人的背後,一手捂住瞭她的嘴,另一條手臂箍住瞭她的腰,把她的雙腳提離瞭地面,還沒等她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就已經被抱進瞭辦公室室。吳倍穎立刻把門關上瞭……
費瞭九牛二虎之力,陪瞭一千塊錢,“2000二人組”終於擺脫瞭“寶來三人組”的糾纏。本來其中一個一看“巡洋艦”跑瞭,就想給毛正毅打電話的,結果“寶來”上的三個人以為他是要叫人,一上來就把他們的手機搶瞭。那兩個人其實是上海黑道兒上的人物,要在平時,肯定是大打一架的,但今天情況不同。
其實“寶來”根本就沒受什麼“傷”,隻是掉瞭一小兒塊兒漆,對於這個檔次的車來說,絕沒有整車重噴的必要,但三個人看出對方好像急於脫身,幹脆就一口價,一千塊,要不然就等交警來處理。兩人隻為趕緊離開,也就答應瞭敲詐,但也把“寶來”的車牌兒記下瞭,打算日後再報復。
“喂,毛總,跟丟瞭。”“是幹什麼吃的!?他這兩天都幹什麼瞭?”“也沒什麼特殊的,就是在‘龍柏’視察工作來著,檢查瞭一下保險庫,從公司的單位位取瞭一些文件,然後……”“等等,他從公司的單位位取瞭東西?”“是。”“怎麼不早匯報?”電話另一邊的毛正毅真的是怒吼瞭起來。
“您……您說隻有他在‘興業’的行動才需要具體匯報的。”“他媽的,廢物!現在在哪裡?”“還在‘世貿’外面。”“還等什麼?現在就給保安部打電話,讓他們派人在我的辦公室外面守著,誰也不許進,也要去,在我回去之前,一步也不許離開,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是是,毛總放心。”
放下電話後,毛正毅快速的在極盡奢華的大臥室室踱步,他不明白是什麼促使一向忠心耿耿的看傢狗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咬自己一口,而且還是直接去咬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又抄起瞭電話,“立刻去機場。”可惜的是由於“非典”的影響,以香港作為起點或終點的航班都減少瞭,本應是每天都有回上海的航班變成瞭二、四、六三天,他不得不先從陸路到深圳,再乘飛機……
“唔唔……”女秘書拼命扭動著身體,眼中充滿瞭恐懼,她被按到瞭書桌前的高級木椅上。文龍把箱子扔在地上,從從面取出一卷兒寬膠條兒,過來先把女人的雙臂纏在瞭兩個扶手上,緊接著又把她的嘴封上瞭。侯龍濤騰出瞭手,從紙箱中取出改錐,開始拆電腦,原來箱子子就隻有兩樣東西。
文龍把女秘書的雙腿分開,正好兒能和椅子的兩個前腿兒纏在一起。女人穿著一跳短裙,兩條絲襪中的玉腿還真挺好看的。文龍邊慢慢的站起,邊順著她的雙腿向上摸,直到摸到瞭內褲的邊緣,他裝出一副變態奸魔的表情,拍瞭拍女秘書慘白的臉頰,“嘿嘿嘿,等我辦完事兒再陪你玩兒個痛快。”
“玩兒你大爺,”侯龍濤輕輕踢瞭文龍的屁股一腳,他已經把兩塊兒硬盤都拆下來瞭,“走吧。”“等等。”文龍用剩下的膠條兒把女人和椅背兒固定在一起,“呵呵,小姐,我們是‘正義三人組’,不會傷著你的,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呢,哈哈哈。”三個人剛剛大搖大擺的出瞭總裁辦公室,就看到兩個保安從拐角處走瞭出來。
保安的臉上露出瞭驚訝的表情,對面是吳倍穎和兩個從來沒見過的“內保”,而且自己才接到不許任何人進入總裁辦公室的命令,“吳總,這兩位是……?你們……?”侯龍濤走到兩人的面前,一臉友好的笑容,猛然用手手的兩塊兒硬盤砸在瞭他們的腦門兒上,他們連哼都沒哼,就暈倒在地瞭……
“毛總,不好瞭,吳總已經離開‘興業’瞭,他們三個人,打暈瞭兩個保安,還把您的秘書綁起來瞭,他們把您的硬盤偷走瞭。”“……”毛正毅手手的電話掉在瞭車車,他一陣頭暈。“毛總,毛總,怎麼辦啊?”聽筒筒的人還在請示著。毛正毅撿起手機,“立刻排人到機場、碼頭、火車站、長途車站,再讓所有的計程車公司把包車離滬的情況都報上來。另外兩個是什麼人?”
對方根據保安的敘述,把他們的長相形容瞭一下兒。“侯-龍-濤,”毛正毅把牙咬得“咯咯”直響,“絕不能讓他們三個人離開,就算是把上海灘翻個個,也要把他們留住,活的可以,死的,也可以。”老毛下一個電話是打給上海市公安局的……
虹橋機場的售票窗口處站著三個男人,正在打聽去北京的航班的情況。櫃後的小姐查瞭查電腦記錄,“今天十五點以後的航班都取消瞭,其它的也都滿員瞭,隻有十二點三十五起飛的CA1568的公務艙還有一個空位。”“隻有一個?”“嗯……十四點十分起飛的MU581的頭等艙有五個空位,但因為那是從洛杉磯飛過來的,再轉飛北京,所以是在浦東機場。”
“好,”侯龍濤掏出信用卡,“CA1568的一張,吳倍穎,MU581的兩張,侯龍濤,林文龍,三個都是先生。”“好的,”小姐把票開瞭出來,“CA1568還有不到四十分鐘就要起飛瞭,您需要抓緊時間。”“謝謝。”三個人離開瞭櫃,侯龍濤把一張機票交給吳倍穎,“吳先生帶著東西先走吧,我會給古叔叔打電話,讓他派人接您。”
“四哥,走吧,”看著吳倍穎進瞭候機廳,文龍轉過身,“咱們也得抓緊時間。”“急什麼,還有兩個多小時呢。”“咱們怎麼去?”“當然是開車瞭,”侯龍濤把手手的鑰匙一拋,“我還真沒開過大車,試試什麼感覺。”“你他媽認道兒嗎?”“他車車有地圖,我駕駛‘巡洋艦’,你是導航員。”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瞭大廳……
“那是老吳的車吧!?”“沒錯。”“快快,快追,我打電話叫人。”在虹橋機場二層,一輛“捷達”“的人發現從下層的停車場開出來一輛”巡洋艦“,”捷達“司機的眼神兒很好,看清瞭豐田的排照,正是吳倍穎的車,立刻就跟瞭上去。
侯龍濤可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瞭,開的並不是很快,不一會兒“捷達”就與他並行瞭。“四哥,看外面。”“怎麼瞭?”侯龍濤一扭頭,隻見“捷達”副座兒上的人正在示意自己把窗戶打開,因為他看不見自己,樣子好像還很著急。侯龍濤把車窗按瞭下來,“有事兒嗎?”他知道對方聽不見自己說什麼,所以臉上的表情也表達瞭同樣的意思。
“捷達”“的人向”巡洋艦“的後輪兒指瞭指,然後就把車窗關上瞭,”捷達“也稍稍的減速,落到瞭後面。”什麼事兒啊?“文龍低頭看著地圖。”,可能是後輪兒癟瞭,沒覺出來啊。“這種在路上互相提醒的事兒是常見的,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雖然侯龍濤真是沒覺出跑偏,但出於安全起見,他還是把車駛向瞭停車帶。
侯龍濤停下車,打開門兒,想要下去檢查一下兒,一條腿已經邁瞭出去,突然發現“捷達”也在後面不到五米的地方緩緩的停下瞭,這可就有點兒奇怪瞭,難不成他們還要幫自己換輪胎?這年頭兒,這麼熱心腸的人還真沒見過。
“捷達”擋風玻璃左上角兒上貼著的一張通行證一類的東西引起瞭侯龍濤的註意,仔細一看,上面竟然寫著“上海地產”四個紅字兒。與此同時,“捷達”的四個車門兒全開瞭,四個人開始下車,其中一個手上不知道拿瞭什麼東西,陽光射在上面,把侯龍濤的眼睛晃瞭一下兒。“孫子抄傢夥瞭。”這是他腦子子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四哥,你幹嘛呢?”文龍看到侯龍濤的動作停止瞭,還以為他是突然懶得下車瞭,“,懶,行瞭,行瞭,我下去看看吧。”他說著就要下車。“別動!是毛王八的人!”侯龍濤連車門兒都沒來得及關,掛上擋,一腳油兒就就出去瞭。
“捷達四人組”一看目標識破瞭自己的身份,趕忙又都回到瞭車上。“快追,吳倍穎在車上嗎?”“不知道,可能在吧,不管怎麼招,先把他們攔住再說。”“他們現在在延安路,由西向東。拐瞭拐瞭,上瞭南京路。”其中的兩個開始通過手機調集攔截目標的人馬,看來還不止一路……
編者話:兩年前,我從北京飛美國,在浦東機場出關,因為飛機的機械故障,需要在上海停留很長時間,國航就送乘客去定點的飯店(已經忘瞭是哪傢瞭),我也就有機會看到瞭一小段兒新浦東,本章中出現的浦東就是按照那時的印象寫的,很可能已經有與現實不太相符的地方瞭。
實話實說,我對硬件不太熟,可我還真是狠狠的摔過幾次硬盤,沒出什麼事兒,也就那麼寫瞭,但是既然有高手指出問題,會在合集中改成兩頭相撞。
因為“海岸線”的特殊要求,合集隻會在另外三地發出。
涉及法律的問題,沒必要討論瞭,在美國這個“民主天堂”都有LegalCriminal,法律條文是怎麼寫的真的重要嗎?
政府可以讓有罪的人變得無罪,同樣可以讓有效的合同變得無效,更何況毛正毅本身就不具備貸款資格,退一萬步,就算香港法律可以不承認大陸的法規,“中銀香港”做為國有銀行,仍舊需要遵守國傢的行政條款。合同上所註明的“以當地法律為準”是有先決條件的,如果美國的A片公司和中國某公司在美國簽訂瞭在中國拍A片的合同,“以當地法律為準”這幾個字連屁都不值。
網絡上的H文中出現明星,從來都是使用真名,《金鱗》也是繼承瞭這個傳統,《金鱗》沒有經濟目的,而且註名瞭“純屬虛構”,如果真要怕,更應該怕官兒,雖然姓都改瞭,但官職全是現實中的。
“公社”的網址變換,請註意末尾的新地址。
真沒想到上海還有“門檻兒太高”的商城,在北京,什麼燕莎友誼、國貿王府,隻要是商城,揣著一塊錢就進。不過還是那句話,既然有讀者提出來瞭,改成“華聯”應該就沒問題瞭吧?
大部分讀者都覺得侯龍濤這次太大意瞭,有點兒不應該,但以前更多的讀者是覺得他比諸葛亮還能算,這次不就是沒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