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姐姐的哭聲,陳曦睜開瞭眼睛,她慢慢的站瞭起來,緊緊盯著那把架在光頭強脖子上的刀,她的眼中除瞭淚水,更多的是憤怒的火焰和深深的怨毒。女孩兒開始緩緩的移動,她的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她隻想為愛人報仇。
就在這時,突然從山口處傳來瞭警笛聲,緊接著就能看到警車上閃耀的警燈兒瞭。“肏,有條子,閃啊!”有人大叫瞭一聲,一群流氓就全都湧回瞭倉庫裡,大概是想從後門兒一類的地方逃跑。光頭強也趁老秦註意力分散的瞬間,一肘打在他小腹上,然後撒腿就跑。陳曦想去追,可自己的腿直發軟,連大步都邁不開。
三兩警車開到瞭跟前,第一個蹦下來的就是李寶丁。陳曦是認識他的,“丁哥,他們……他們把濤哥……”寶丁一聽,又看到爬在侯龍濤身上痛哭的陳倩,不禁吃瞭一驚,心中暗罵,“臭猴子,你丫不會這麼倒黴吧?”他沖過來一把拉開陳倩,隻見自己的好兄弟雙眼緊閉,面無血色。
寶丁一探侯龍濤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呼,他沒死,隻不過是因為失血而昏過去瞭,趕緊上醫院。”他和另一個警察一起將傷者抬上瞭一輛警車的後箱,叫姐妹倆也上瞭車,然後警車就呼嘯著駛離瞭山谷。其餘的事兒就由剩下的警察處理,其實也沒別的事兒,就是指揮光頭強的人打掃打掃衛生。
警車上,一個受過急救訓練的警察給侯龍濤做著止血處理。陳倩和陳曦坐在一邊兒,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小聲的抽泣,她們的腦子裡隻有男人的安危,根本沒心思打聽為什麼警察會突然出現。寶丁給一休打瞭個電話,跟他說瞭侯龍濤現在的情況。
等警車開到瞭海淀第三醫院的急診室外時,一休已經和一群醫護人員等在那兒瞭。他平時和這傢醫院有很密切的生意往來,跟急診的醫生、護士都很熟。救治侯龍濤這種重傷員,醫療單位是必須向公安機關上報的,可送他來的就是警察,又有一休事先墊瞭話兒,這件事兒就不會傳出去瞭,這也就是為什麼寶丁會放著門頭溝的醫院不去。
侯龍濤立刻被送進瞭手術室,陳氏姐妹則被請進瞭一間無人的辦公室做筆錄。兩個女孩兒邊哭邊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瞭一遍,寶丁把從侯龍濤大衣兜兒裡取出的手機放在瞭桌上,開始為她們解釋自己的出現。
“我今晚值班兒,接到一個電話,顯示的是猴兒的號碼,卻沒人說話,隻能很不清楚的聽到有幾個人在對話,什麼放人一類的,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就請在市局技偵處的朋友做瞭一個手機信號定位,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濤……濤哥真聰明……可他既然知道你們回來,為什麼還……”陳曦最看重侯龍濤的就是他靈活的頭腦。“我想他並不肯定我們一定會出現,而且根據你們剛才說的情況,他不會等我們的,猴兒是那種置親情、友情和愛情於生命之上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們明白,不管出什麼事兒,在他心裡,那都值得的。”
“不……我不值得他對我那樣的……我不值得……”陳倩閉上瞭眼睛,痛苦的搖著頭,一個肯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自己又有什麼可以回報他的呢?人類終歸是感情的動物,無論一個人有多麼的冷酷,隻要他不是瘋子,總有事情可以感動他的,陳倩的心已經在刀尖兒進人侯龍濤身體的一刻融化瞭。
在陳氏姐妹給傢裡打瞭電話,說明有個朋友出瞭事故,她們要在醫院多呆一會兒之後,兩人互相攙扶著,跟隨寶丁到瞭手術室外。那裡除瞭一休,又多瞭六男五女,男的是侯龍濤的兄弟,女的自然就是他的老婆瞭,一個個都是愁容滿面。
文龍最先看到瞭寶丁,一下兒從長椅上蹦瞭起來,風風火火的走到他身前,“丁哥,是誰?你告訴我,我滅他九族。”“你別亂來啊,這件事兒我們警方會處理的。”“你他媽這叫什麼話?”文龍一下兒就急瞭,猛的推瞭寶丁一把,“我四哥現在是生死不定,你他媽還跟我打官腔兒,虧他還把你丫當兄弟!”
還沒等寶丁有所反應,劉南他們已經把文龍拉住瞭,“老七,冷靜點兒。”“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走,走,出去抽顆煙。”馬臉和二德子托著文龍就往外走,不一會兒文龍的叫罵聲就消失在瞭走廊的拐角兒處。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胖的臉色也很難看。“猴兒為瞭救她們,被逼紮瞭自己一刀。”“被誰逼的?”“我不能告訴你。”“為什麼?”“你們會幹出什麼我太清楚瞭,猴兒不會希望你們把事情鬧大的。”“你不跟我說沒關系,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大胖瞧瞭一眼低頭不語的姐妹倆,他走瞭過去,“小曦,是什麼人?”
“是……”“小曦,”陳倩打斷瞭妹妹,“李警官說濤哥他不會希望……”“你誰啊?”大胖惡狠狠的問。陳倩也挺怕這個“黑鐵塔”的,要是平時在大街上見到,一定會躲著走的,但她現在已經把侯龍濤的意願放在瞭第一位,“我叫陳倩,是小曦的姐姐。”
“你就是陳倩?”大胖的眼裡突然露出瞭罹氣,他的手慢慢的攥成瞭拳頭,“老四追你,你不從也就罷瞭,現在還要他為你挨刀子?”他這個人就是愛沖動,不顧後果,他居然想要揍陳倩。“喂,達哥,你考慮清楚你要幹什麼?”寶丁擋在瞭姐妹倆身前,相對於侯龍濤幾個兄弟的狂怒,他倒是異常的鎮定。
“呼……呼……”大胖粗重的喘著氣,握緊的拳頭又松開瞭,慢慢的退到瞭一旁。五大一直抱著雙臂靠在墻上,看著寶丁和一休兩人不悲不怒的樣子,他臉上凝重的表情漸漸的舒展開瞭。他過去拍瞭拍大胖,“大哥,咱們也出去抽顆煙吧。老三,你也來。”他把怒氣沖天的人全帶走瞭。
“你……你叫陳倩?”“是。”陳倩抬起頭,隻見問話的是一個可愛的美少女,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她的雙眼紅紅的,看來是哭瞭很久,“你是……”“啪!”陳倩被女孩兒狠狠的扇瞭一巴掌,白嫩的臉頰上立刻泛起一片紅色。“你幹什麼!?”陳曦趕忙護住姐姐。陳倩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用手掌捂住瞭臉。
“諾諾,你別這樣。”一個成熟的美婦把女孩兒拉開瞭,這個女孩兒就是薛諾瞭。“媽……”薛諾撲進瞭母親的懷裡,又痛哭起來,“是她……是她害的濤哥……要是濤哥……濤哥他……我……我也不活瞭……”“諾諾,別說傻話,龍濤會沒事兒的。”又有一個帶著無框眼鏡兒的女人過來安慰女孩兒。
侯龍濤在將五個愛妻“聚”在一起後,就已經說明瞭自己對於陳氏姐妹的感情,其他四個女人倒也罷瞭,薛諾卻一直都是耿耿於懷。女孩兒剛剛勉強接受瞭張玉倩存在的事實,畢竟她遠隔重洋,不用擔心她立刻就會和自己爭寵,可陳氏姐妹就在身邊,又從侯龍濤的講述中得知他對陳倩是何等的愛戀,少女本能的就感到瞭威脅。
剛才一聽寶丁說愛人是為瞭救陳倩才進的手術室,薛諾心中竟毫無妒忌,隻有揮之不去的惱怒。女孩兒怪陳倩使愛人受傷,更怪自己這一段時間的表現,為什麼老要對侯龍濤耍小性兒呢,就在前兩天還為瞭陳倩的事兒給他氣受。這二“怪”歸一,就有瞭剛才的一個耳光。
陳氏姐妹剛才一直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兒,直到陳倩被打,她們才開始仔細的審視那五個女人。動手的小姑娘長得清純可愛,雖然還略顯青澀,但假以時日,必定會光彩照人的。圍著她解勸的兩個女人都是三十多歲,美的不可方物,特別是那個戴眼鏡兒的,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知性氣質。
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一個高個兒的年輕女子靠在墻上,她筆直的長發擋住瞭半邊臉,能看到的那半張臉上毫無表情,顯得冷艷神秘,又有高雅的古典美。還有一個女人坐在長椅上,正在默默的哭泣,雖然她沒有另外幾人那樣特點明顯,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瞭。
姐妹倆都是暗暗一驚,這些女人看來就是侯龍濤的五個女朋友瞭,她倆本以為願意共侍一夫女人一定都是不三不四的,可現在看她們的樣子,不僅都是良傢女子,竟然還都是萬中選一的佳人。陳倩和陳曦不約而同想到,不要說那兩個成熟美婦,就算拿自己跟那個“冷美人兒”比,自己也未必會占上風的。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瞭,一個醫生走瞭出來,正好文龍他們也從外面回來瞭,一群人呼啦一下兒就把醫生圍住瞭,文龍更是一把抓住瞭醫生的胳膊,“大夫,我四哥怎麼樣瞭?你他媽說話啊!”五大揪瞭他一下兒,“對不起,大夫,我兄弟有點兒急,您說說吧。”
醫生把手插回瞭白大褂兒的口袋裡,“傷者已經脫離危險瞭……”“呼……”除瞭寶丁、一休和五大,一群人都是長出一口氣。“傷者很幸運,刀子沒有傷到內臟,”解釋傷情和手術過程是醫生的職責,“他失血很多,幾乎超過瞭自身血量的百分之二十八,確實很險,要是再晚救治一會兒,那就不好說瞭。”
寶丁和一休都出瞭一身冷汗,要是失血量超過30%,那就是神仙也難救瞭,原先預定的20%的失血量可是經過精密計算的,看來再怎麼設計,突發事件還是無法避免的。大傢都已經向醫生道瞭謝,接下來關心的就是何時能見侯龍濤瞭。
“他現在還在昏迷中,很虛弱,你們這麼多人,最好不要一起,今晚你們就選一個代表吧。”“我是他妻子。”還沒等別人說話,陳倩就捷足先登瞭,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其他的女人會更恨自己,但她不在乎,她現在隻想見侯龍濤。“你……”薛諾剛想發難,何莉萍一拽她,輕輕搖瞭搖頭。“你跟我來吧。”醫生帶著陳倩離開瞭,陳曦也跟去瞭。
放下這一群人如何商量今後怎樣探視侯龍濤,如何在背後數落陳氏姐妹不說,陳倩自己一人進入瞭燈光昏暗的病房。侯龍濤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表情卻很平和。陳倩走過去,跪在床邊,握住瞭男人的一隻手,這隻平日裡充滿力量的手,現在卻是軟弱無力的,女人的淚水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兒。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有男人願意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更何況那個男人的其它條件已經是足以讓普通女孩兒動心瞭。陳倩也是個普通女孩兒,她現在的心情真是愧、悔、恨相加。她想到剛才在倉庫,侯龍濤一出現,自己就不怕瞭,知道他決不會讓自己出事兒的,那種安全感不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嗎。
醫生走瞭進來,“好瞭,到這兒吧。”陳倩站起來,彎下腰,在侯龍濤毫無血色的嘴唇上輕輕的吻瞭一下兒,兩顆晶瑩的淚珠落在瞭男人的臉上,“濤哥,你好好養傷,我和小曦等著你……”醫院的大堂裡隻有寶丁還在等姐妹倆,“我們會盡快給猴兒半轉院的,給他最好的病房,到時我會通知你們,現在我先送你們回傢吧。”
“謝謝,不用瞭,我們打車就行瞭。”被警車送回傢,被鄰居看到可不好。“姐,咱們以後怎麼辦?”出租車上,陳曦看著表情很平靜的陳倩。“小曦,我不能替你做決定,但是我已經決定瞭,我一切都不在乎,我要和他在一起。”“姐……”陳曦低下瞭頭,其實她早已為自己做瞭決定……
侯龍濤第二天早上就醒瞭,臉色紅潤,胃口也很好,讓護理他的醫生和護士驚訝不已。他的幾個兄弟把他轉到瞭中日友好醫院最高級的病房,“文龍呢?”“在傢賭氣呢,馬臉和二德子已經去抓他瞭。”“這小子,來,給我顆煙。”“這他媽是醫院。”“那怎麼瞭,把門兒鎖上,這兒就跟飯店沒區別。”
沒過多久,文龍就被押來瞭,他往沙發上一坐,也不跟侯龍濤說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幹什麼啊?裝酷啊?”侯龍濤笑呵呵的損著這個和自己感情深厚的兄弟。“你他媽混蛋!”文龍撇著嘴罵瞭一句。“怎麼瞭?”“有你丫這樣的嗎?你他媽不會事先跟我們說一聲兒啊?肏,讓我們急的跟傻屄一樣。”
“別這麼說嘛,我要是事先跟你們說瞭,你們昨晚全都得跟丁兒似的,像沒事兒人兒一樣,那還不一下兒就穿梆瞭。”“少他媽廢話,你丫以後再敢這麼嚇唬我們,我就跟你丫翻臉。”“好好好,是我不對,以後絕對不會瞭。”
“對瞭,你們沒人跟我傢裡說吧?”“沒有,昨晚寶丁說是你昏過去之前交代的,怕你傢人擔心。”“那是說給我那五個老婆聽的。我早就跟傢裡打瞭招呼,說我從昨天開始就在外地出差,要半個多月才會回北京,你們別給我說漏瞭。”侯龍濤用手指沖著文龍點瞭點……
最開始的幾天,如雲她們都是一個一個來看侯龍濤,因為每個人都有很多話要對他說,自然是免不瞭一番連哭帶怨、兒女情長瞭。侯龍濤從護士的口中得知陳氏姐妹天天都會打電話來詢問他的情況,但卻從來沒真的來看過他。男人現在也隻能等待觀望瞭,要是說自己還是沒能打動姐妹倆的芳心,那也就再沒別的辦法瞭。
第五天,輪到一直沒來過的茹嫣瞭,她沒像前四個女人那樣一進屋眼圈兒就紅,隻是坐在侯龍濤床邊的沙發上,拉著他的手問寒問暖,一點兒也沒有傷心的樣子。“茹嫣,幫我倒杯水好嗎?”“嗯。”女人朝電視櫃走去,那上面有一個礦泉壺。“茹嫣,你在怪我,對嗎?”“啊……”茹嫣的腳步停頓瞭一下兒,卻沒有回頭,“沒有啊。”
“來,”侯龍濤拉開自己的薄被,他向邊兒上錯瞭一點兒,拍瞭拍身邊的空地兒,“躺上來。”“你的傷……”“不礙事兒的。”茹嫣把高跟鞋脫瞭,小心翼翼的靠上床,盡量不碰到愛人的小腹,把水杯遞瞭過去,“哥哥,喝水吧。”“我要你喂我。”侯龍濤摟住瞭女人的纖腰。
茹嫣將一小口水含進瞭嘴裡,又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把紅唇壓在瞭男人的嘴上,慢慢的將口中的液體吐進去。侯龍濤的雙手按住瞭美人兒的後腦,舌頭逆著緩緩的水勢探進瞭她的檀口中,勾住她滑膩的香舌。兩人的身體都在逐漸的放松、逐漸的下滑,當四唇分離時,他們已經變成躺在一起瞭。
“哥哥……”茹嫣已被吻得動情瞭,用頭頂在男人的臉頰上磨擦著,但她的身體還是和愛人保持著微小的距離。侯龍濤知道嬌妻是怕碰到自己的傷口,深深感到瞭她對自己的關愛。茹嫣被男人緊緊的擁入瞭懷裡,“啊!哥哥,你小心點兒……”她想把身體向後退,可屁股已經被愛人的一隻大手捏住瞭,無法移動。
“茹嫣,”侯龍濤的另一隻手托起瞭女人尖尖的下頜,深情的望著她,“諾諾和玲兒都是邊哭邊埋怨陳倩她們,莉萍是語重心長的要我考慮你們的幸福,小雲雲更是把我痛罵瞭一頓,說我的頭腦太容易發熱。老實講,我知道你也怪我,可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
“哥哥,我不怪你,真的。”茹嫣抱住瞭愛人的脖子,“我知道,如果換成是我,你一樣也會那樣救我的。”“好妹妹,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我知道,我知道……”“茹嫣,你……”侯龍濤感到自己脖子上一濕,雙手扶住瞭女人的臉頰,想要面對面的看她。
“嗯嗯……”茹嫣左右擺著頭,不讓愛人看清自己的表情,但最終還是被男人強有力的雙手止住瞭行動。她的雙眸中充滿淚水,每次眨眼,就會有兩顆閃亮的淚珠滾落而下。“茹嫣,別哭……”“哥哥……”茹嫣再次擁住瞭愛人,“我求……求你,以後要愛護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碰到那樣的情況,你千萬不要那樣的救我……”
“為什麼?”“因為哥哥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茹嫣……”侯龍濤真是太感動瞭,原先隻以為茹嫣是在生自己的氣,知道她是個不願把感情外露的女人,又怕她會憋壞瞭,就誘導她發泄出來,沒想到她內心的想法竟然和自己這樣的一致。當一對男女都視對方高於自己的生命時,他們的愛情就已達到瞭永不磨滅的境界。
侯龍濤的眼睛已經模糊瞭,一翻身就壓住瞭美人,瘋狂的用舌頭在她的櫻口中攪動,瘋狂的吸吮她的嫩舌,瘋狂的吞咽她的香津,瘋狂的用自己的嘴唇磨擦她的雙唇。“嗯……嗯……”茹嫣合緊眼簾,苦悶的扭動著頭顱,以求獲得一絲呼吸的空間,愛人的吻是那樣的熱烈,那樣令自己心曠神怡。
男人在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時才停止瞭這個狂吻,他稍稍的抬起頭來,唾液在兩人之間拖拉出瞭一條透明的銀絲,“茹嫣,我愛你。”茹嫣微微睜開瞭雙眼,突然發現愛人的眼眶下有隱隱的濕痕,她伸手疼惜的將它們抹去,“哥哥……我永遠都聽不夠你對我說這三個字。”
兩人的喘息都很急促,茹嫣的兩條長腿輕輕的在愛人的腿上磨擦,“哥哥……”侯龍濤又壓下瞭頭,但這次的吻很溫柔,隻是讓兩人的舌頭優雅的交纏。男人左手在美人嬌嫩的臉蛋兒上不住撫摸,右手已經探到瞭自己的小腹下,解開瞭愛妻女裝褲的扣子。
“嗯……”茹嫣正陶醉在與心愛的男人口唇相交中,突然感到腰上一松,“啊!不……不可以,哥哥,”她拉住瞭那隻手,拉到瞭自己面前親瞭親,“你的傷……不可以的……”侯龍濤把舌頭插進瞭女人的耳空兒,“寶貝兒,我想你,我好想你,給我吧……”
“啊……啊……哥哥……嗯……”茹嫣閉起瞭眼睛,無力的推著愛人的頭,“不可以……哥哥……”“怎麼?你真的不想要嗎?”“不是……”茹嫣怎麼可能不想要呢,她都快一個星期沒被心上人疼愛過瞭,光被這麼一吻,就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小穴在不斷的分泌著愛液,但她更關心愛人的健康,肉體上的一點兒需求還是能忍耐的,“可你的傷……”
侯龍濤明白嬌妻的心思,要是不讓她放心,快感起碼會減半。男人直起上身,騎在茹嫣的腰上,解開自己的病號兒服,指著自己小腹上纏著的一圈兒紗佈,“寶貝兒,你看,我全好瞭,一點兒事兒也沒有的。”說著就在自己的傷口處“啪啪”的拍瞭拍。
這倒不是呈強,他的傷口確實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瞭,就跟沒被紮過一樣,雖然侯龍濤自己都不能確定這麼快就恢復的原因,但想來應該是和長期服用鄒康年的密藥有關。侯龍濤知道自己沒事兒,但茹嫣可不知道,簡直快被他嚇死瞭。
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兒就把侯龍濤從身上掀瞭下去,緊接著兩隻粉拳就如雨點兒般的落在瞭他的肩膀和胸口,“你要死瞭!?你幹什麼啊?你幹什麼啊?嗚……”茹嫣都被氣出眼淚瞭,“有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嗎?要是再破裂瞭怎麼辦?嗚……嗚……”
“唉呦,唉呦,”侯龍濤向後躲著,“饒命,老婆饒命啊,別打瞭,你就不怕把我打出毛病來?”茹嫣一聽,趕忙住瞭手,跪坐在床上,輕輕的抽泣。“好瞭好瞭,乖寶寶,別哭瞭。”男人彎下腰,把臉湊過去。“哼,你好混……”“對對,是我混。”侯龍濤把嬌妻摟進瞭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