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卖友求荣
小說作者:MONKEY · 章節字數:9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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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諾放學之後還要參加訓練,到如雲傢的時候已經快6:00瞭,成瞭最後一個,她一進屋就看到幾個“姐姐”正在忙忙碌碌的進出著廚房,剩下的人都在客廳裡和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打情罵俏。

    “站在那兒幹嘛?過來啊。”侯龍濤沖女孩兒招瞭招手。

    薛諾站在那兒沒動,小嘴兒一扁,珍珠般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瞭出來。

    侯龍濤把陳曦從腿上放瞭下來,過去曲腿抱住瞭薛諾的大腿,雙腿一直,把她舉瞭起來,仰頭望著她純凈如兩泓清水的雙眸,“我的小寶貝兒,見瞭我就哭鼻子,是不是討厭我啊?”

    “當…當然不是瞭,”薛諾抹瞭一把眼睛,趕緊露出一絲笑容,“人傢本來就是高興的嘛。”

    “一個月不見,我的諾諾變得更漂亮瞭,好像還長大瞭一點兒。”

    “濤哥,濤哥…”薛諾突然猛烈的掙紮起來。

    侯龍濤太瞭解自己的小寶貝瞭,他趕忙把女孩兒放瞭下來,捧著她的臉蛋兒吻瞭起來。

    薛諾“嚶嚀”一聲投進瞭男人懷裡,她渴望被心上人擁著的那種溫暖感覺,盡管現在別墅裡的暖氣開到瞭二十度。

    侯龍濤悄悄的抓住瞭女孩兒運動褲的褲腰,突然往下一拉,連同粉紅色的秋褲一起扒到瞭她的腳踝處,露出瞭雪白的小內褲和圓潤修長的雙腿。

    薛諾的小臉兒一下兒就紅瞭,屋裡這麼多人都是穿著整齊的,還有香奈和星月姐妹在場,雖然知道她們的存在,也看過照片兒瞭,但怎麼說也是第一次面對面,她不害羞才怪。

    侯龍濤還沒完呢,伸手又要去把女孩兒的上衣也脫掉。

    “你幹什麼嘛?”薛諾嬌羞的掙紮著,小拳頭輕柔的砸在瞭男人的胸口。

    “呵呵,”侯龍濤又把女孩兒攬回瞭懷裡,“屋裡面這麼熱,你還不去換裙子?”

    “討厭。”薛諾親瞭男人一口,提起褲子往二樓跑去。

    如雲傢的餐桌兒已經換過三次瞭,越換越大,現在這張十三個人圍坐也不嫌擠。

    女人們都已經開始動筷子瞭,侯龍濤卻隻是很出神的望著她們。

    “喂,”月玲在桌子下面踢瞭男人一腳,“傻呆呆的幹什麼?你不會是皈依瞭基督教,要我們先祈禱吧?”

    “吃飯,吃飯。”侯龍濤微微一笑,如果加上玉倩和馮雲,自己已經擁有兩條完整的“彩虹”瞭,一個男人做到這份兒瞭,要是再不知足,那就屬於貪得無厭瞭,是會遭天譴的,他真的夠瞭…

    第二天,侯龍濤沒有像其他IIC代表團的同事那樣休假一天,而是到公司把日本之行的全過程詳細的向如雲匯報瞭一遍。

    中午和馮氏姐妹吃完飯,侯龍濤帶馮潔回瞭自己的酒店,一番巫山雲雨是不可避免的。

    將馮潔送回學校之後,侯龍濤來到瞭“東星初升”,除瞭文龍還在日本,其他的五個兄弟都在。

    “太子哥回來瞭?”麻子照例給侯龍濤送瞭一聽兒可樂過來,在臺球兒廳裡玩兒的幾個小流氓兒也都跟他打瞭招呼。

    “這段兒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能有什麼事兒啊,誰敢來咱們東星搗亂啊。”

    “文龍怎麼沒跟你回來啊?”武大拍瞭拍侯龍濤的肩膀兒。

    “日本的事兒還沒完呢,”侯龍濤叼上煙,“那個小王八蛋,什麼事兒都幹不好。”

    “哼哼,”武大用力扇瞭侯龍濤一個瓢兒,“你媽的。”

    “你丫…”侯龍濤揉著腦袋回過頭,看到瞭武大臉上的奸笑,立刻知道自己要想瞞著二哥做什麼事兒,那可是太難瞭,“哼哼,王八蛋。”

    “來吧,跟我切一局。”

    “等會兒。”侯龍濤把奏著國歌兒的手機掏瞭出來,“喂?”

    “太子哥,我壇子啊。”

    “說。”

    “…”

    侯龍濤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瞭,“我現在在‘初升’呢,帶他過來吧。”

    “誰要來啊?”

    “大哥,金小松和高苗苗那兩個雜碎最近在幹什麼呢?”侯龍濤沒回答馬臉的問題。

    “肏,還能幹嘛啊?還不就是拿著你的血汗錢揮霍嘛。他們先在通縣那邊兒買瞭套七十多萬的房,又買瞭一輛‘寶來’,接著就是跟一幫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你猜他們最近三個禮拜天天在哪兒泡著?”

    “哪兒?”

    “你他媽猜啊。”

    “行瞭,行瞭,”侯龍濤擺瞭擺手,“這他媽哪兒猜得著啊。”

    “福、祿、壽。”大胖兒一字一頓的說瞭一句。

    “福祿壽?福祿壽度假村?”

    “正是,他們在那兒包瞭間客房,還沒事兒就租最好的別墅住上兩天。”

    “那兒的消費也不低啊,”侯龍濤低頭在心裡算瞭算,“那剩下的一百來萬可不夠他們造的。”

    “怎麼瞭?你還想再給他們送點去啊?”劉南撇著嘴點上煙,“要依著我,早他媽去把兩個二屄弄死瞭。”

    “前一段兒不是事兒多嘛。”

    “你事兒多,我們可都閑著呢,馮雲不是早就把官面兒上搞定瞭嘛,你不是怕我們擺不平吧?”

    “切,怎麼可能。”侯龍濤撓瞭撓頭,“人嘛,都應該多給幾次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他們拿瞭我的錢,要是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就罷瞭…”

    “少他媽在這兒裝深沉,你丫擺明瞭就是想親眼看著他們怎麼死。”

    “嘿嘿嘿,”侯龍濤奸笑瞭起來,“唉,就算我想給他們機會都不行瞭,這才叫真真正正的‘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呢。”

    “什麼意思?”

    “等壇子來瞭就知道瞭。”

    二十多分鐘之後,壇子領著一個一看就很不正經的男人出現在瞭臺球兒廳。

    侯龍濤把球桿兒往臺子上一扔,坐到一邊兒的沙發上,沖兩個人招瞭招手。

    “太子哥。”

    “太子哥。”那個沒見過的男人也跟著壇子叫瞭一聲兒,臉上帶著很不自然的笑容。

    “坐吧。”侯龍濤指瞭指邊兒上的椅子。

    “謝謝太子哥。”那人隻坐在瞭椅子沿兒上,但給人並不是恭敬的感覺,更多的是一個馬屁精的樣子。

    “壇子,出什麼事兒瞭?”剩下的幾個兄弟也都圍瞭過來。

    “他叫沙弼,”壇子用大拇指朝邊兒上的人點瞭點,“昨天我碰見他,他說有人想給太子哥玩兒‘仙人跳’。”

    “誰要給猴子玩兒‘仙人跳’?”

    “說是一個叫金小松的。”

    侯龍濤看幾個兄弟又要開口,趕緊揮瞭揮手,“都別問瞭。”他一指沙弼,“你說,慢兒慢兒說。”

    “啊,是是,”沙弼又往前蹭瞭蹭,“差不多兩個月前是不是有人用錄像帶敲詐您啊?”

    “是。”

    “那個人叫金小松。”

    “你跟他什麼關系?”

    “噢,我們倆發小兒,一塊兒蹲的大獄,一塊兒出來的。”

    “嗯,”侯龍濤點瞭點頭,“接著說。”

    沙弼本以為自己說出瞭是誰敲詐侯龍濤,他會有比較激烈的反應呢,沒想到這麼的平靜,雖然有點兒不理解,但也不可能直問,“他拿瞭那筆錢,天天和我們四五個朋友還有他馬子一起吃喝玩兒樂。開始我們都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一下兒就發財瞭,上個禮拜三,他又請我們到福祿壽度假村玩兒,吃飯的時候,他才告訴我們錢是從您這兒敲來的。

    “他現在又窮瞭吧?”

    “您……您怎麼知道的?”沙弼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崇拜”之情溢於言表,“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別這麼多的廢話,揀要緊的說。”侯龍濤非常的不客氣,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傲慢,雖然這主兒是來給自己通風報信兒的,但明顯是要出賣一個與其“有福同享”的發小兒,他對這種人是不可能客客氣氣的。

    “好,小松跟我們說錢已經用得差不多瞭,想再管您要幾百萬花花。”

    “你看你看,”馬臉叫喚瞭起來,“我上次說什麼來著,他媽給瞭第一次,就得有第二次。”

    “別他媽的打岔。”二德子推瞭馬臉一把,“那小子是不是吃瞭熊心豹子膽瞭?”

    “我們也是這麼說的,”沙弼繼續說瞭下去,“小松他隻知道您有錢,不知道您還有一個名兒叫‘東星太子’,更不知道您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是幹什麼的啊?”侯龍濤皺瞭皺眉,他已經很久沒插手‘東星’的“下層業務”瞭,目的就是想逐步改善自己在一些人眼中的“流氓大亨”形象,不過可能是上次和“霸王龍”的事情鬧得比較大,影響到現在也沒完全消除。

    “啊?”沙弼雖然沒能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但也沒犯傻,“我就是那個意思。我們有幾個人知道,就勸他別幹,上次您不知道是他,這次就不會再那麼走運瞭。可他說不怕,辦事的時候戴上面罩兒,他還說您這種人最愛面子,錄下來想要多少錢都可以,他還說事成之後分我們一人十萬,其他的人就都答應瞭。”

    “你沒答應?”

    “我?我當時是答應瞭,可我又一想…我…那個…我…您…”

    “接著說正事兒,”侯龍濤不耐煩的搖搖手,“他打算怎麼幹啊?”

    “小松說…”沙弼露出為難的表情。

    “你盡管說,我不會介意的。”

    “好好,小松說他已經找到瞭您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花好色。他說能把您騙到福祿壽度假村去,然後讓他馬子裝成雞勾引您,等您上瞭鉤兒,脫瞭衣服,我們就沖進去錄像,說您強奸,然後用抓您去派出所兒和錄像帶要挾,他說拿到五百萬應該不成問題。”

    “哈哈哈,”侯龍濤摘下眼鏡兒揉瞭揉眼睛,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瞭,“發財真容易,還都上班兒幹嘛啊,都去敲詐就行瞭。高苗苗願意做這個餌?”

    “您怎麼…怎麼知道她叫高苗苗?”沙弼這回是真的驚訝瞭。

    “誒誒誒,”壇子拍瞭拍椅子的扶手兒,“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噢噢,”沙弼現在更是堅信自己來通風報信兒的決定是很明智的,“我沒問過,但高苗苗好像不是很情願。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小松一說這事兒,她就顯得特不高興。”

    “為什麼非得讓她幹啊?隨便找個妓女不就完瞭?”

    “這我倒是問過他,他說,一是隨便找隻雞不放心,二是那些雞的檔次也不行,估計勾引不住您,說什麼也得跟上次在錄像裡給您…嗯…”沙弼轉瞭轉眼珠兒,想找一個比較文雅的詞,可他根本沒讀過書,越想拽文越顯得沒文化,“給您吸陰莖的那個女人差不多的才行。”

    “高苗苗長得很好嗎?”二德子問瞭一句。

    “不錯,不跟那些電視裡的比,在真人裡她算挺不錯的瞭。”沙弼說著說著不自覺的舔瞭舔嘴唇兒。

    “又他媽是一個無德無義的王八蛋。”侯龍濤更討厭這個人瞭,“金小松打算怎麼把我騙到‘福祿壽’去啊?那兒又不是他的產業,就不擔心有人幹預?”

    “小松在‘福祿壽’出手大方,那兒的保安部的頭兒叫易峰,沒幾天就跟他稱兄道弟瞭,鐵得不得瞭。您別看那兒的老總兒是北京人,那群保安全是三河當地的農民,以前還說農民純樸,現在的農民比他媽城裡人壞多瞭。易峰聽小松一說,立刻就要入夥兒,拍胸脯兒保證給他出人,要是到時候您不答應,他就把您扣下,打到您給錢為止。他這兩天就會冒充他們老總兒給您發邀請函,因為外面都傳說您好交商界的朋友,估計會用什麼久仰您大名想跟您認識認識的借口。”

    “他不怕他們老總兒知道?”

    “他們老總兒沒事兒根本就不去,那個叫易峰的在‘福祿壽’就像是土皇帝一樣,經常有追打客人的事情發生。”

    “是不是就因為他哥是燕山石化護廠隊的副隊長啊?”

    “您…您真是神瞭,”沙弼的嘴都合不上瞭,“您不是早就知道小松要給您玩兒‘仙人跳’吧?”

    “我要是早就知道還會跟你在這兒廢話?”

    “是是,是是,您太厲害瞭。”

    “你和壇子早就認識?”

    “沒有,我可不認識他。”壇子趕緊搶著否認,他已經看出來侯龍濤非常不得意這小子瞭。

    “我和壇子就是上星期才認識的。”沙弼覺得自己已經是“功臣”瞭,前兩天還一口一個“壇子哥”呢,現在可就沒那麼客氣瞭,“我想把小松的事兒通知您,可又不知道怎麼找您,打聽瞭好幾天,總算是打聽出您有好幾傢兒餐館兒,我就一傢兒一傢兒的去問,結果好多的老板連見都沒見過您,甚至連自己是給您打工的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們的上傢兒叫壇子。”

    “那你還挺能鉆的啊,居然能打聽出哪些店是我的。”

    “嘿嘿,一年前我幫一個親戚幹過一段兒裝修,連著裝瞭四傢兒餐館兒,您都親自去看過。”

    “這麼回事兒啊。”侯龍濤想起一年前自己還真是對什麼事都親歷親為的,“你回來就去找瞭壇子?”

    “壇子也不好找,說來也巧,昨天中午在一個小店兒喝酒的時候,他就坐我邊兒上那桌兒,跟另外倆人,我聽見他們說您剛回北京什麼的,一個人還叫他壇子,我就撞瞭一下兒運氣,還真撞上瞭。”

    “好,很好,你撞上瞭是我的運氣,”侯龍濤捏瞭捏鼻子,“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

    “嘿嘿嘿,”沙弼這下兒可樂瞭,他出賣從小兒玩兒到大的朋友,為的就是這個,“不用謝,不用謝,您太客氣瞭,為您效勞是理所應當的。”

    “別,我不喜歡欠人情,你想要多少就直說,如果我覺得合理,我都會答應的。”侯龍濤到底要看看這傢夥有多貪心。

    “您太小瞧我瞭,我不要錢,我隻想跟著您幹一番大事業,如果您能讓我進‘東星’,我一輩子都會感恩戴德的。”

    “進‘東星’?跟我幹大事業?”侯龍濤點點頭,對方還真不是一般的貪,“我做人很公平的,你想進我們的公司可以,但要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你願意從底層幹起嗎?幹得出色,自然有升遷的機會。”

    “願意,願意,我太願意瞭。”沙弼知道隻要進瞭“東星”,每月最少能掙三千塊,在道兒上也會處處受到關照,對方雖然說要自己從底層幹起,但那一定隻是一種形式罷瞭,自己最少能算他面前的半個紅人兒,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你來,”侯龍濤把壇子叫出瞭臺球兒廳,“你帶他回去,找一傢飯館兒,給他個大堂經理一類不疼不癢的活兒幹,先穩住他,你暗中派人盯著他,如果有什麼異動,立刻通知我。等我把事情處理完瞭,你給他二十萬,讓他到南方去,就說是開展‘東星’的業務,是我給他的考驗,如果幹不出樣子來,也就不用回北京來見我瞭。”

    “嘿嘿,你這是送他去死啊。”壇子算是“東星”的元老瞭,對主子的心思還是有一定瞭解的。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瞭,你說他不該死嗎?”

    “你說他該死,他不該死也該死。”

    “哈哈哈,”侯龍濤大笑著回到瞭屋兒裡,“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說你有個表叔在燕山石化當科長嗎?”

    “是啊。”

    “請他幫我把燕山石化的廠長和護廠隊的隊長請出來吃頓飯吧。”

    “沒問題。”

    “馬臉,你幫我查查‘福祿壽’的老總兒,也請他出來聊聊,把‘福祿壽’的經理也叫上吧。”

    “小意思。”

    “死猴子,終於決定要動手瞭?”大胖兒也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幹過架瞭。

    “哼哼,是該算算總帳的時候瞭。”

    壇子和沙弼都以為侯龍濤說的是上次被敲詐的事兒,但大胖兒他們都明白,老四是另有所指…

    三年半以前,侯龍濤還在美國上學,趁著暑假的時候回北京,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跟兩個聊瞭一段兒的女網友兒分別上瞭床,這對於當時隻追求肉體滿足的他來說,那次回國算是比較有收獲瞭。

    侯龍濤回美國的航班是星期一,他的兄弟們又都知道他星期天要去爺爺傢,就定好瞭星期六出去玩兒一趟兒,就算是給他送行瞭。

    劉南出錢在三河市的福祿壽度假村包瞭一棟別墅,哥兒幾個商量好瞭星期六下午過去,在那兒住一晚,星期天早上再回北京。

    星期五晚上,侯龍濤在一個女網友兒傢過的夜,幹瞭兩炮兒,完事兒沖瞭個冷水澡,一整晚都開著空調,第二天早上就感冒瞭,但他還是強打精神又跟那妞兒肏瞭一次,弄得她“哇哇”直叫。

    中午的時候,二德子把侯龍濤接到瞭大北窯招商局大廈下面,兄弟幾人約好瞭在這兒碰面。

    加上劉南當時的女朋友趙蕊,他們總共也就八個人,卻開瞭四輛車,馬臉把他傢老頭兒的警車也開瞭出來,還有一輛Nissan風度,一輛大宇賽手,一輛富康。

    馬臉的警車在最前面開路,四輛車排成一隊,“浩浩蕩蕩”的向與北京東郊相鄰的河北省三河市進發。

    一出瞭北京市區,一群小混蛋就開始撒歡兒瞭,大胖兒在馬臉的車上,前面的車稍微開得慢瞭點兒,他就把警笛按得“嗶嗶”亂響,還用很低沉的聲音通過擴音器一個勁兒的狂喊:“靠邊兒,靠邊兒,前邊兒的車靠邊兒。”

    一路上他們就沒老實過,不光超速,還闖瞭好幾個不繁忙路口兒的紅燈兒,悠悠天地之間,就好像主宰著一切,就好像他們是萬物之主,就好像他們不受任何規則、法令的限制,剛剛二十出頭兒的小夥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呢,在意識形態上,他們和十七、八歲的小痞子沒什麼區別,永遠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刀槍不入。

    福祿壽度假村坐落在一條雙向雙車道的馬路北側,當快要到地方的時候,馬臉的頭車開始減速,準備左轉,當然瞭,沒打蹦燈兒。

    右邊的車道上有幾輛裝滿貨物的卡車,車速也不快,一輛跟在後面的掛“京G”車牌兒的黑色帕薩特B5一腳兒油就竄上瞭逆行道。

    四輛連在一起的車已經開始左轉瞭,又都跺在馬路上,開車的四個人都是一身冷汗。

    “我肏你奶奶!”馬臉把警燈警笛全打開瞭,他才不管這裡已經是河北的地界兒瞭,直追下去,其它三輛車也緊隨其後。

    “帕薩特”發現有警車在追自己,挺老實的靠邊兒停下瞭。

    馬臉根本沒減速,從帕薩特邊兒上沖瞭過去,直到自己從後視鏡裡看不清對方的車牌兒瞭才停下,大胖下車就往回跑。

    “帕薩特”雖然察覺瞭對方異常的行動,卻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瞭,剩下的三輛車把它別在瞭中間。

    這是一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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