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仙都城幾裡之外的地方,我們正坐在馬車上和那位夫人言談甚歡,茫然不知城內所發生的異像。從談話中得知:“那位夫人是長孫世傢世傢主的大女兒,叫長孫顏盈,幾年前遠嫁到此地,由於平日裡喜歡醫術和煉制藥物,所以經常入山采藥,碰巧今日遇到我們,看我們兄妹長相乖巧,身世可憐,才出言讓我們上車,還收留我們。馬車駛入瞭仙都城,但見街市繁華,人煙阜盛。又行瞭一會,長孫顏盈道:“這就是我的夫傢。”隻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黑漆大門,正門之上有一匾額,上面書著“慕容世傢”四個金漆大字。
駛進西邊角門。我們下瞭馬車,駕車的大漢拉著馬車自行去瞭,我們跟在這位姐姐和俏丫鬟身後,過瞭當中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風。轉過去是一間寬敞的客廳,廳後就是正房。
我們走入正廳,長孫顏盈道:“鵑兒,快去準備些飯菜,我的這對弟弟妹妹大概都餓壞瞭。”
“是,夫人”那俏丫鬟走瞭出去,一會領著幾個仆婦擺上桌豐盛的酒席。
我們坐下後,長孫顏盈斟瞭三杯酒,端起一杯道:“今天能認識你們這對兄妹,我很高興,你們不要急於尋親,就先住在這裡,我會派人幫你們打聽,等有瞭確切消息,你們想去也不遲。仙都城內名勝很多,有許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姐姐我要好好盡盡地主之誼。過幾日,等你們歇息好瞭,我帶你們到處逛逛。來,我們先幹一杯。”
我也舉起酒杯道:“姐姐,我們兄妹認識你也很開心,從今往後我們就不再孤苦伶仃的孤兒瞭。”妮月兒也道:“是呀,多謝姐姐對我們兄妹這麼好,我敬姐姐一杯。”三個喝完一杯後,妮月兒和長孫顏盈紅暈上臉,看來都不勝酒力。
她兩人坐在一起,如寶玉,如明珠,相映生輝。我看著此情此景,一時心中感慨良多,想不到幾日前還在大山裡生活的我,如今坐在這裡陪兩個美女吃酒,不知師傅這時在幹些什麼?養好傷之後,我就要立刻離開此處,“安樂窩是英雄塚”,我是不會忘記師傅的教誨的。
長孫顏盈又問瞭些我們父母在世時的情況,我和妮月兒雖回答的頗多破綻。
但這位姐姐甚是粗心,也沒有察覺。
過瞭半晌,我問道:“姐姐,怎麼不見姐夫?”長孫顏盈本來充滿笑意的神情登時變得頗不自然,低聲道:“他事情多,這段時間忙得總是不回傢,我們不要管他,來,多吃些菜。”說完,給我和妮月兒碗中各挾瞭些菜蔬。
我和妮月兒互望瞭一眼,心道:看來這位姐姐和姐夫關系並不好。妮月兒岔開話題道:“今天看姐姐采瞭那麼多藥,醫術定然十分高明。”
長孫顏盈笑道:“我自幼和傢父學過一點醫術,加之平日裡喜歡煉藥,所以常常入山采集些藥草回來煉制。”說完又舉杯喝瞭口酒,用香巾擦瞭擦紅潤的櫻桃小口,道:“我嫁到慕容世傢一轉眼已有十多年瞭,平日裡也不做什麼事,不僅醫術荒廢瞭,人也老瞭許多,你們倆今年都多大瞭?”
我答道:“我今年十七歲瞭,妹妹十六。”長孫顏盈道:“令人羨慕的年紀呀!”說完舉起酒杯低頭不語。妮月兒在一旁道:“姐姐看上去好象二十幾歲,非常年輕漂亮。來,我們再幹一杯,這杯酒祝姐姐永遠年輕漂亮。”
長孫顏盈笑著道:“多謝小妹,其實我今年都已經三十四歲,對一個女人來說,代表她青春即將消失,不過看到你們兄妹,我就又仿佛回到瞭過去的年青歲月。”
接著又道:“月兒,假如姐姐有一天真老瞭,你還會喜歡姐姐嗎?”說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瞅著妮月兒,臉上紅暈更加明顯。妮月兒先看瞭我一眼,才對長孫顏盈道:“姐姐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永遠喜歡姐姐。”此時我心中一動:“長孫顏盈一路上都對妮月兒表現的特別親切,莫非……”
一餐過後,我們三人均喝瞭不多酒。長孫顏盈道:“今天大傢都累瞭,就早早歇息瞭吧,我和小月在一房睡,小鵑,你帶轅公子到臥房安歇。”妮月兒看瞭看我,柔聲道:“哥哥,你今晚好生安歇。”我對她笑道:“你也好好安睡,記住要聽夫人的話。”
妮月兒似聽出瞭話中意味,嬌媚地看瞭我一眼後,轉身和長孫顏盈互相摻扶著,向廳後正房走去。
此時叫小鵑的俏丫鬟對我說道:“公子,你的臥房在這邊。”一路之上,我並沒有對她細看,剛才吃酒時,她也是站在一邊,所以此刻我才細細打量她,十六、七歲的年紀,雖比不上妮月兒和長孫顏盈的美麗,卻也嬌柔可人。
我笑著說道:“多謝小鵑姐姐。”小鵑掩嘴一笑道:“也不知誰大誰小,就滿口裡胡亂叫姐姐。”我看著她的妖嬈模樣,心中一蕩,道:“那我叫你阿姨,好不好?”小鵑聽後笑得彎下腰身,越發顯得體態娥娜。
我故作頭暈狀,身體踉蹌著要跌倒,小鵑忙扶住我,道:“不會喝酒,喝那麼多幹嗎?”我口中含糊答道:“今天高興嘛!”趁機貼近她,一邊嗅著她的體香,一邊雙手不規矩地摟著她的身體。小鵑面色一紅,卻沒有出言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