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紅塵之中,多數的人不配為人,他們都是蟲豸,是猿猴。在他們的身上有著太多束縛,他們隻能庸庸碌碌地活著,隻配做奴隸。而人活在世間,是要做一個強者。超凡脫俗,斬情滅義。在萬物之上。不懼怕神律,不抗懼黑暗。
隻有打破神律,才能找回自我。隻有走入黑暗,才能重獲新生……”每當想起師傅深沉而嚴肅的話語,我的內心便會感到一份莫名的沖動與興奮。
為不辜負師傅辛勤的培育和殷切的期望,為瞭實現我心中的夢想。我一定要做個強者,把世間萬物都踩腳下,如果有任何人敢阻擋我,不管他是誰,遇神殺神、逢佛弒佛。
在崇高理想的鞭策下,我一定不會虛渡此生。
“揮寶劍,整綸巾,少年鞍馬塵。”
南之大陸孟斐斯王國境內的一座古廟。
墻壁上的磚泥部份都已脫落,神臺上的塑象也分不清是誰,觸鼻盡是黴氣。
可對於隨處是傢的我來說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我燃起瞭一堆火,默默地坐在旁邊。不知過瞭多久,幾聲淒厲慘叫劃破靜寂的夜空,其間參雜著女人的哭泣和呼救,我一動不動,仍然坐在篝火旁,繼續考慮下一步的打算。殺戳和血腥對於出身魔門的我來說太斯空見慣瞭,江湖間的事非挑不起我的半絲興趣。
哭喊和呼救聲越來越近,殘破的廟門被大力的推開,“救命……求求你救救我。”散亂的長發,白淅姚好的面容,眼裡充滿瞭恐懼和不安,身上的衣服也沒幾處完好,從裸露的肌膚可以看出這是個性感豐滿的女人。
她踉踉蹌蹌地向我跌來,然後躲在我背後。倏的,火堆由明轉暗,溫度也猛地降瞭下去,廟裡多瞭一人,黑瘦身軀像標槍般立在眼前,眼中閃現的是猛獸看到獵物時才會有的光芒。
背後的女人雙手緊緊的抓住我手臂,哭泣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隻是冷冷地看著她,把手臂從她的雙手中掙脫,然後抓住她的頭發,不理她臉上的痛苦與失望,把她扔到瞭黑衣人面前,說道:“我不會多事,請你們自便。”其實我並不懼怕黑衣人,身為魔門殺神之王的徒弟,在經過師傅魔鬼般的教導和地獄式的訓練後,即使面對的是不世高手,我也不會輕意言敗,我隻是不想管這等閑事。
冰冷的廟堂裡,那個女人恐懼地看著黑衣人,剛才的慘劇還回蕩在腦海裡,那麼多的傢人一個個倒下瞭,自己的丈夫也在與這惡魔力拚。往日那俊朗俠客雖然還是白衣勝雪,但蒼白的臉上卻滿是劍痕,目光中交織著焦急和徨恐,悲切叫道:“你不會武功,快逃!我攔住他,記住我們的仇人是陰山惡鬼黑屍,讓南宮世傢為我報仇。”
激烈的戰鬥又開始瞭,血肉向四周飛濺。淚水奪眶而出。往日神仙俠侶一般的生活,不知羨煞瞭幾多旁人,可是這一切都在這一刻毀瞭。身後掩護的傢人一個個倒下瞭,慘叫聲也越來越近。心中的傷痛已蓋過瞭身體上的疼痛,她不知疲倦的奔跑著,跌倒瞭、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衣衫不知劃破瞭多少處。一向雍容雅靜的她現在隻知道跑、跑、跑。
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座破廟,從破廟裡依稀傳來火光。她仿佛看到救星般飛跑進去。在廟堂裡隻有一個少年在靜靜地坐著,一身襤褸的衣服,腰間掛著的長劍似乎說明瞭這少年會武功。不知為何,看著這少年她的心中平靜溫暖起來。向著這少年身後跑去,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似乎這樣能帶給她一絲安全感。
後面的黑屍終於追到,她眼前一黑,自己的丈夫終於沒能逃脫死亡。而少年把她扔瞭出來,說出冰冷話語更使她如墮冰窖。
“你已經奪得瞭火浣神衣,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南宮世傢和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的。”女人悲憤地叫道。
一聽到“火浣神衣”這幾個字,我心中不禁對眼前這件事多出瞭幾分興趣。
據《山海經之神物志》記載:“火浣之佈,產於極熱之地。浣之必投於火,則火色,垢則佈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不避水火,披胸受矢,硭鍔摧屈。”
數年前,神針秀士千葉羽偶然在一個熔洞中發現瞭“火浣之佈”,花費五年時間,費盡心力,用傢傳絕學千繡針法配合內勁神機功制成“火浣神衣”,成為南之大陸著名的護身寶甲。他又把它給瞭自己那從小不愛習武、針法卻已青出於籃的寶貝女兒神針玉女千葉舞。而千葉舞嫁入南宮世傢後,又把火浣神衣給瞭自己的夫君南宮長華。南宮長華憑靠火浣神衣和南宮傢不世劍訣天清地濁四虛劍連勝當時幾大年青高手,在孟斐斯王國青年一輩中,風頭之勁,一時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