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瞧,咱小鹿可是生瞭個名器啊。”
“呵,王兒可算是繼承瞭娘親的優點瞭,不像那個榆木腦袋,一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
“誒,書上說這根寶貝以後可是禦女利器呢。怕不是和姐夫一樣兇猛。”
“呸。你就怎知他如何兇猛。”
“嘻嘻。近水樓臺先得月,小鹿啊,先讓小姨嘗一口,啊唔~”
“咿嗯……”
“誒,莫要擾醒瞭他,好不容易才睡著。”
“唔嗯……啵!姐姐,這根寶貝你知道書上寫的什麼嗎?形如蟬蛹,藏器於裡。適才我剝開嫩皮往裡探瞭一探,還真跟書上寫的一樣,炙燙分明,中間有一小逢,窄若針眼,難怪叫做蛹蛻日眼針。”
“呵,書上寫得你也信。”
“誒,那可是那位名醫寫的,這還能有假啊。”
“噓,莫要再提那個人的名號瞭,別給王爺帶來麻煩。”
“唉,曉得曉得……”
……
李問鹿臉色突紅,怪叫一聲忙要起身遮住下體,兩隻腳踝卻被一雙有著蠻勁的小手緊緊箍住,屁股高高翹起,將胯下暴露無遺。
“你!你幹什麼!”李問鹿慌道。
“嘿嘿。”女孩笑道:“現在我信你是大戶人傢瞭。瞧瞧你,居然還是個男孩子,還這麼細皮嫩肉的,我見那些年齡差不多的男孩,這裡都臟兮兮的,養尊處優就是不一樣啊。”
說罷女孩將頭埋低,鼻腔溫熱的呼吸吹打在蟬蛹似的小肉蟲上,受驚似的抖瞭兩抖。
李問鹿覺得一陣奇癢,隻見女孩上面用鼻子嗅著什麼。
“嗯……味道也不臭,你們富人傢可真會保養。”
李問鹿羞紅瞭臉,掙紮道:“快!快放開我,不然有你好看!”
“嚯。”女孩圈起嘴巴故作驚訝,雙手握住李問鹿腳踝漸漸下壓,知道腳尖分開在腦袋兩邊齊平,下體被高高翹起。
“你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說話的。看來你傢教也不怎麼好嘛”
李問鹿咬著牙扭動著身子,卻怎麼也掙不脫面前這年齡相仿的女孩子,漲紅瞭臉說道:“你這是趁火打劫,讓我如此難堪,還想指望我給你報答,呸。”
女孩不做回答,隻是陰陰一笑,忽的張開嘴巴,一口叼起白凈玉袋的嫩皮。
“嗚哇!疼……你幹什麼!”李問鹿呲牙道。
女孩將袋皮輕輕扯起,皮下暗藏的玉卵像是逃亡一般暗暗滑動,避開那緊合的貝齒。
“嗚啊!別扯!!疼啊……”李問鹿伸手推在女孩頭上,卻好似紋絲不動。
女孩咬住嫩皮,含糊不清的說道:“這是替你娘親教育教育你。”
“哼啊……別再咬瞭,好姐姐……你松開吧嗚嗚……”李問鹿央求道,雙腿在腦側止不住的顫抖。
“呵呵。”女孩揚起腦袋,叼住扯得長長的柔嫩袋肉笑道:“叫我什麼,多說幾句來聽聽。”
“嗚嗚……”李問鹿略帶寫哭腔,低聲說道:“好姐姐……別咬瞭……我給你財物便是瞭……,唔。”
女孩這才松開牙關,被扯的薄長的嫩皮轉眼間就彈縮回鼓脹的胯下,漸漸攤開才亮出一排淺淺的牙印,在白凈的玉袋上顯出一圈肉紅。
“怎還哭哭啼啼的,那就說好嘍,我叫蘇柒,記得帶東西來報答姐姐我哦,你叫什麼。”蘇柒下巴搭在玉袋上笑吟吟的說道。
“唔額……”李問鹿緩瞭緩氣,表情怪異的說道:“李問鹿。”
“嗯哼。”蘇柒點點頭,柔軟的下巴把玉袋輕輕攆磨,惹得下身的男孩又是一陣騷動。
“唉喲不好意思。”蘇柒抬起下巴,見玉袋一圈小牙印,訕笑道:“既然小鹿弟弟已經聽話瞭,那就不折磨你瞭。”
說罷輕輕嘟起嘴巴,緩緩吹出一陣溫熱的氣流,吹拂在光滑圓潤的玉袋之上。
“唔嗯!”李問鹿抬起腦袋,隻覺得下身奇異,玉卵不受自主的提起,絲絲癢意從胯下若有若無的傳達道腰腹之上,原本火辣辣的牙印周圍帶來陣陣涼意,又舒爽不已。
“還疼嗎?”蘇柒瞧著李問鹿靈氣的臉龐問道。
“還有一點辣辣的感覺……”李問鹿皺著眉毛呲牙道。
蘇柒輕聲一笑,忽的探出一條濕潤的小舌,舌尖輕輕點在紅通通的玉袋之上。
“唔誒!”李問鹿感到有條濕熱的觸感正在火熱的牙印周圍遊走,抬眼一看,蘇柒正埋頭在高高翹起的胯間,用香舌舔舐著自己泛紅的玉袋。
“嘶……”透過玉袋,濕滑的小舌挑弄到貼在皮下的彈嫩玉卵,隨著舌尖的趕弄,在飽脹的皮下隱隱凸顯出圓圓的形狀,同舌頭東躲西藏。
“哈唔。”蘇柒將帶著牙印的那一圈嫩皮,帶著趕到此處的一顆玉卵,齊齊包裹進濕熱的唇腔,頓時暖意洋洋,溫和的觸感把袋皮緊緊擁和。
“哇!”李問鹿情不自禁的用手推開深深埋下的腦袋,但蘇柒的力氣還是莫名其妙的大,兩腿尚不能動分毫,更不能阻止蘇柒將那顆玉卵含住。
李問鹿心有驚懼之外,又覺得自己被溫柔包裹,整個下身愜意舒適,說不出來的酸癢。
不知不覺間,白嫩蟬蛹似的肉蟲漸漸挺立,但也不過食指大小,尖端一圈微微分開的嫩皮,竟然溢出一點晶瑩的亮汁。
“別,別舔瞭……好癢……”,李問鹿顫著聲音說道,腦海中不禁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啵。”一聲清響,被舔舐的油光發亮的嫩皮包裹著圓圓的玉卵從蘇柒口中落出,輕輕的拍打在白凈的胯下。
“嘻嘻,怎麼,不痛瞭?”蘇柒調皮的看著紅臉的李問鹿。
李問鹿扭瞭扭身子:“不……不疼瞭……,你放開我吧……”
蘇柒瞧他在身下扭動,那玉袋上一根直直立起的小象鼻,尖端處卻懸墜起一道長長的黏絲,晶瑩透亮,連接到瞭小腹之上。
“噗……”蘇柒失聲笑道:“別動啊,給你清理瞭。”
“誒?”
不等李問鹿回答,蘇柒又一次分開檀口,毫不費力的將食指粗細的白嫩肉蟲含入口中。
“唔哇!”李問鹿猛然挺起腦袋,被折起的兩腿繃緊瞭肌肉,手指深深陷進蘇柒雜亂的長發裡。
“唔……吸溜……哼……”細膩的嘬弄聲從蘇柒的鼻腔裡傳出,不一會口中的肉蟲便裹上瞭一層亮晶晶的唾液,再加上香舌橫掃,將棒身塗抹均勻,宛若遊龍的舌尖不時刮過棒上細小的血管,波波都刺激到李問鹿幼小的神經。
“別……別,要尿瞭,要尿白色的尿瞭……”
李問鹿早已遺過精,哭著給娘親說時,娘親和小姨隻是相視吟笑,反而將他擁入懷中誇贊不止,李問鹿隻道是長大瞭,隨後在娘親和小姨的愛撫下又溢出瞭一股白尿,在二女懷中香甜舒適的睡去。
蘇柒瞇著笑眼看著李問鹿不知所措的模樣,反倒臉頰一縮,呼出口鼻間僅餘的空氣,強大的吸力連李問鹿都不得不自己抬起後背,整根肉蟲像落進瞭旋渦,神志都隨著一股翻湧上來的尿意欲要泄瞭出來。
“啊……不要吸瞭……”李問鹿近乎哀求的推著蘇柒腦袋,但毫無作用。
蘇柒閉著眼睛,隻覺得口中的肉蟲漸漸變得堅實挺立,雖然還包裹著一層柔軟的表皮,但裡面暗藏的熱度與硬度已經透過舌腔悉數感知。
“嘖溜……”蘇柒緩緩提起腦袋,裹緊的嘴唇環住堅挺的肉莖,漸漸向上提動。
李問鹿感覺胯下的皮膚都跟著拉扯瞭上去,莖下的玉袋也跟著提起,又被蘇柒的下巴抵住,那股尿意又死死憋在恥骨處。
隨後蘇柒又降下腦袋,褪到莖口的皮膚才逐漸恢復,然而並未終止,蘇柒將腦袋埋的更深,緊緊環住的嫩唇帶著表皮開始下拉,而挺起的莖尖更加深入,摩擦著莖下濕滑的潤舌,抵到一處柔軟的黏膜。
“咕~”蘇柒鼻腔間不自主的發出嘔聲,蠕動的腔肉卻帶來更大的刺激,而莖尖的表皮隨著下拉,環住的一圈皮口慢慢擴大,昏暗悶濕的口腔裡,露出一條針眼似的縫,溢出不少晶瑩的水汁,隨著吞吐粘連在柔膩的喉腔上。
“唔哇……”李問鹿緊緊咬住牙關,雖然小姨和娘親都含過自己的肉桿,但每次都讓他覺得溫柔舒適。
反倒蘇柒的吞吐,給他一種虹吸旋渦的吸附力道,即使想要拔出來,腰部也會不由自主的挺上去,就像現在這樣。
當蘇柒慢慢吐出肉桿時,李問鹿就緩緩提起腰桿,不願離開那緊實包裹的感覺。而當蘇柒又漸漸吞下鼓脹的肉莖,李問鹿又跟著沉下腰桿,因為莖尖的那圈嫩皮小口微微勒的肉頭發疼。
待蘇柒適應瞭肉桿在口中的大小,舌苔上終於嘗到滋味,一股淡淡的咸味帶著一絲香氣縈繞在口鼻之間,而李問鹿還瘦小的身軀白白凈凈,胯下細膩嫩滑,與蘇柒沾著灰塵的手臂不同。
悶熱的呼吸吹打在李問鹿小腹上,光潔的肉莖周圍酥癢不止,那股濃烈的尿意從體內深處漸漸傳達到肉桿之上,讓他流連忘返,腰眼一麻。
蘇柒感到下巴下的玉袋驟然提起,眼下的李問鹿輕輕怪叫一聲,連抱住自己腦袋的雙手力道都大瞭幾分。
“唔!”蘇柒口中一熱,臉頰下一桿若隱若現的肉桿一陣跳動,伴隨著李問鹿粗長的呼吸,一股又一股灼熱的漿汁用包裹著棍身的一圈小口裡尿出。
“咕嚕……咕嚕……”蘇柒纖細的脖頸下一處又一次蠕動,混雜著白色漿汁和香甜唾液的濃稠黏液順著喉舌咽下。
“唔……啵。”蘇柒嘴唇緊緊圈住棒身,刮弄著表皮將小肉蟲慢慢吐出,最後拉出一條薄長的嫩皮,倏的一聲又包回棍尖。
“哈……哈……”李問鹿呆呆的喘息著,兩手無力的搭在地上。
蘇柒終於松開李問鹿的腳踝,伸手臂抹瞭抹嘴角。
李問鹿雙腿自然的落在地上,擺瞭個舒適的大字。
“誒,你別在這睡著瞭。”蘇柒搖瞭搖李問鹿的大腿。
“額啊……”李問鹿搖瞭搖腦袋:“我……我動不瞭瞭……”
蘇柒舔瞭舔嘴唇,起身捉住李問鹿的雙手,用力一拉將他拉直瞭起來。
“唉喲。”李問鹿無力的靠在蘇柒身上,身上的衣裙總算是遮住瞭一覽無遺的下身。
蘇柒撐起比自己矮瞭半個頭的李問鹿,拍著背說道:“還能走不。”
李問鹿強撐起身子,兩腳浮虛的走瞭兩步,說道:“我得回去瞭,像是讓她發現我不在瞭,就麻煩瞭。”
蘇柒抄著手臂,看瞭看高高的窗戶,說道:“看你也爬不上去瞭,跟我來。”說罷甩著手往墻角走去。
李問鹿揉瞭揉大腿,小小邁著步子小聲說道:“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來到墻角,隻見蘇柒蹲在一扇緊鎖的窗臺上摸弄著什麼,李問鹿靠近身旁,蘇柒一把將他推開:“擋光瞭。”
李問鹿這才看見她借著月光在探看什麼東西,忽然蘇柒伸手在茂密的長發裡一抓,摸出來一根透著寒光的尖針。
李問鹿嚇得後退瞭兩步,蘇柒隻是瞧瞭瞧李問鹿,隨即將尖針伸進手中的事物,腦袋一偏仔細聆聽著什麼。
額前的長發順著臉頰滑落,接著清亮的月光,李問鹿這才瞧見她的樣貌,細長的眉毛透著英氣,瓊鼻堅挺,臉頰有些消瘦,但又棱角分明,打著補丁的衣袖外,一雙麥色肌膚的小手在仔細操弄,明亮的眼眸直直望著天空,映出天上皎潔的彎月,若不是臉上沾瞭些塵埃,想必也能看見她緊實的肌膚。
隻聽“咔嚓”一聲,一把銅鎖落在地上,蘇柒將尖針插回發間,起身道:“進去就是客棧一樓瞭,你小心點,別把那夥計吵醒瞭。”
“額嗯……”李問鹿將信將疑的看著打開的窗戶,不時瞟向蘇柒。
“吶,記得我們的約定啊,我先走瞭。”蘇柒拍瞭拍手,正要離開。
李問鹿扯住蘇柒的袖子,有些扭捏的說道:“那……我要怎麼找到你……”
蘇柒摸瞭摸下巴,調皮的模樣讓李問鹿有些呆滯。
蘇柒咧嘴一笑,點瞭點李問鹿說道:“不用你來找我,等你要找我時,我自然就出現在你身邊瞭。”
說罷翹起鼻子哼哼瞭兩聲,轉頭往黑夜裡跑去。
李問鹿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盡頭,低頭撩瞭撩楚緣的衣裙,隻見已經恢復原樣的肉桿子還殘留著一層亮晶晶的口津,微風吹過,帶來些許涼意。
李問鹿嘴角不自禁彎瞭一下,又拿起衣裙正要擦拭,手中一頓,搖瞭搖頭,將衣裙放下,探身進瞭窗口。
隻聽窗內鼾聲大作,熟睡的小二睡在床榻上打著呼嚕,李問鹿墊著腳小心翼翼的穿過大堂,慢慢爬上三樓,來到剛剛那個驚魂交俱的過道。
“咕咚。”李問鹿咽瞭口唾沫,墊著步子又來到那扇門口,沉重的壓迫感仿佛還縈繞在心頭,輕輕搖瞭搖腦袋,李問鹿轉頭回到楚緣門前。
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李問鹿鉆回寢房,掩上門後才長長舒瞭一口氣。
隻見床榻上的楚緣還睡的正香,似是迷糊中感覺到腳部微涼,已經鉆進瞭棉被之中。
李問鹿揉瞭揉腰桿,隻祈禱天趕快明亮,離開這個地方,輕輕爬上床榻,疲憊感立刻襲來,轉眼間就睡瞭過去。
……
小鎮的另一頭,蘇柒靈活的在黑夜裡穿過大街小巷,來到鎮外一處僻靜之地,殘破的院落有間荒敗的草屋,裡面似是點著微弱的燈火。
“娘,我回來瞭。”蘇柒推開漏風的木門,喊道。
燭臺前一位憔悴的婦人正捂著額頭,一聽聲音,這才站起身來,卻身形一歪,唉喲一聲。
“娘!你快坐下!”蘇柒忙跑上前來,扶著娘親的手臂,將她攙扶回凳上。
“你這孩子,大半夜的跑到哪去瞭。”婦人低聲埋怨,略顯灰白的臉龐在燭光下更顯憔悴,眼角已經爬上瞭皺紋,肌膚幹澀,隻是五官姣好,可惜已經略顯珠黃。
蘇柒揉著剛剛娘親吃疼的大腿,道歉道:“對不起啦娘,我是去撿貨去瞭。”
婦人好奇道:“撿什麼貨?”
蘇柒笑道:“今天官道上來瞭輛運肉的馬車,肉香飄老遠瞭,我跟在後面許久,終於看那車子在那滿是碎石坑的官道上晃落瞭好多碎肉。”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包油紙包裹的牛肉,嬉笑道:“今天我們有口福瞭。”
婦人看著蘇柒,懷疑的問道:“有這麼好的事?”
“所以說今天走運瞭啊。”蘇柒不敢直視娘親的眼睛,忙拆開油紙,裡面一大塊飽滿的牛肉。
取下刀把生銹的鐵刀,蘇柒擱下一小片牛肉,放入口中咀嚼。
“嗯……”蘇柒點點頭:“味道還不錯啊。原來牛肉是這個味啊。”說罷又切下一小片,遞給娘親。
婦人淡淡微笑,張嘴咬住那片牛肉。
蘇柒見母親露出笑容,也不在擔心,包好牛肉說道:“明天我再去找點新鮮的野菜,燉鍋牛肉湯喝。”
說罷帶著油紙包出瞭門,準備放到廚房那邊。
婦人看著孩子消失在門口,咀嚼的嘴巴一滯,皺著眉頭艱難的把牛肉吞咽下去。
“那傢店的牛肉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啊……”
……
溫暖的陽光照進瞭窗戶,被同伴鼾聲折磨得不輕的左橫刀直到深夜才睡著,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左橫刀揉瞭揉眼睛,起床活動瞭下筋骨,身上啪啪作響。
“這床真硬。”說罷拍瞭拍對面還打著呼嚕的同伴:“喂,該走瞭。”
“鼾……啊?”胖漢晃瞭晃神,忙遮住刺眼的陽光:“喲,已經這時辰啦。”
左橫刀穿好衣服,將佈刀背在背上,心中卻隱隱覺得錯過瞭什麼。
“叫弟兄們起來,收拾東西。”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左橫刀左右看瞭看過道,隻覺得那道詭異的視線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喲客官,休息的可好?”小二見那隊客人下樓,殷勤的招呼道。
左橫刀哼瞭一聲:“哼。一般。”
見客人表情,小二隻好跟著訕笑兩聲,連連點頭。
胖漢打瞭個哈欠,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問道:“那對姐妹呢?爺爺我還想認識認識呢?”
“姐妹?”小二楞瞭一下,隨即恍然道:“噢!您說的昨晚那對姐弟吧,嗨,也不知那小男娃幹嘛穿他姐姐的衣服誒?!……”
左橫刀突然飛奔上樓,之前種種奇異的感覺頓時又湧現瞭上來,到瞭走廊,來到自己房門前,那發覺被註視的視線的位置下,又一道隱約可見的鞋印,約莫隻有小孩大小,伸手一捻,還帶著些許外面的塵土。
“媽的。”左橫刀嘴裡痛罵一聲,轉身來到楚緣門前,一腳踢開房門,木質的門窗四分五裂,亮出裡面空無一人的房間。
“老大……怎麼回事。”胖漢和一眾兄弟齊齊看著陰沉著臉下樓的左橫刀問道。
“昨晚那打扮的像個小姑娘的,多半就是小王爺,媽的,眼皮子底下還讓他跑瞭。”說罷一把揪住驚恐的小二,問道:“她們何時走得,往哪裡去瞭!”
小二驚慌的哆嗦著問答道:“她……她們……天一亮就……就走瞭……”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屋外:“往……往東邊去瞭……”
“哼!”左橫刀一把推開小二,後者跌坐在地上。
“傳令回去,小王爺正在回惠城的路上,讓弟兄們分開沿著通往惠城的路上找,他身邊有個姑娘,不管死活,反正先把小王爺拿到手。”左橫刀對著眾人說道。
“得令!”眾人齊齊回答,紛紛離瞭客棧。
左橫刀回頭看瞭一眼三樓,憤怒的一腳踢開身旁的木凳,摔在墻壁上裂的粉碎,頭也不回的離開客棧。
小二趴在地上護住腦袋顫抖著,眼看著這幫人離去,這才放下懸著的心臟,胯間濕漉漉的一團,彌漫著騷味。
……
官道上,李問鹿打著哈欠,在馬背上搖頭晃腦。
楚緣坐在身後,牽引著馬兒笑道:“怎麼,昨晚還沒睡好嗎?”
李問鹿揉瞭揉眼睛,點點頭:“昨晚有人打呼嚕,吵得我睡不著。”
楚緣臉色突紅,拍瞭拍李問鹿的大腿急道:“瞎說!我從來不打呼嚕。”
李問鹿嘻嘻一笑,其實他說的是隔壁那如雷的鼾聲。
看瞭看嶄新的衣服,雖然用得隻是粗佈面料,但總比穿著女人的衣裙舒適,李問鹿心下感激:“等到傢瞭,楚姐姐你有什麼需要隨便說,我父親一定幫你。”
楚緣點瞭點李問鹿的小腦袋,說道:“就會說大話。還是先到瞭惠城再說吧,早上一打聽,附近沒有我要找的人。”
李問鹿舒服背靠在楚緣懷裡,說道:“都說瞭,隻要找我父親,什麼事都能給你辦好。”
楚緣笑瞭笑,眼中卻有些擔憂,一個月的時間就快要到瞭,若再不找到那人……
李問鹿靠在溫暖的懷中,沒有瞭發髻的腦袋舒服的枕在楚緣飽滿的胸上,隨著馬匹的步伐陣陣顛簸。
一陣暖風吹拂,樹葉吹得莎莎作響,溫熱的陽光下李問鹿閉上眼,卻浮現那個女孩明亮的眼睛,坐起身來往回探望。
“你在看什麼?”楚緣跟著回望,隻見微風吹起沙塵的官道上空無一人。
李問鹿看瞭一圈,又坐回馬上:“沒,沒什麼。”
楚緣歪瞭歪腦袋,夾瞭夾馬腹,馬匹嘶鳴一聲,漸漸加快瞭步伐。
官道上揚起一道飛塵,李問鹿靠在楚緣懷裡,雖是顛簸,卻隱隱有瞭困意,耳邊隱約聽到一句:
“我睡覺真的打呼嗎?”
李問鹿淺淺微笑,閉上眼睛輕輕搖瞭搖腦袋,沉入瞭夢鄉。
……
望著那匹快馬漸漸消失在道路盡頭,蘇柒抹瞭抹額上的汗珠,山坡上滿是野菜,蘇柒卸下背上的背簍,手上的小鐵鏟一下插進土塊裡,連著根莖將野菜挖出,抖瞭兩抖裝進背簍裡。
接著又是一鏟,接著又是一鏟,陽光照射的身影下,一粒汗珠滴落在幹燥的碎泥地裡,滲透進去,接著又是一滴,接著又是一滴……直到成串落下。
溫和的夏風吹拂在山崗,隻盼著來年的暑日,也是同樣的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