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雲掃視瞭一眼供詞,心裏樂開瞭花,用力拍瞭拍穆青的肩膀,說道:「穆大哥,你太厲害瞭,這供詞可是關鍵。有瞭它,咱們這案子算是有瞭重大突破。」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穆青微微頷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陸公公,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丁司府!我不管怎麼審問鞭打他們都不說,而丁司府僅僅用瞭一招!他們就全都交代瞭!」
「哦!」陸雲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看瞭一眼一旁沉默的漢子:「不知是什麼招式?竟如此厲害!」
丁司府抬起頭,瞇著眼,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陸公公見笑瞭,我不過是把二十根用竹子削成的木削訂入手指與腳趾,再撒入鹽巴!」
陸雲聽聞,不由自主地吞瞭口唾沫,頓覺寒毛直豎。這手段,實在是太過兇殘。俗話說十指連心,被如此對待,簡直是生不如死,非人哉!
他身為禁衛軍,向來歷經諸多殘酷場面,刀光劍影、血腥廝殺都已司空見慣。
然而,像丁司府這般狠辣決絕的手段,依舊令他內心深處不禁泛起陣陣馀悸。
當時他就在現場,親耳聽著那三人在極度痛苦中發出的淒慘哀嚎,聲聲如利刃刺痛他的心。
那聲音彷佛是來自地獄的絕望呼喊,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讓他的頭皮陣陣發麻。
每一聲慘叫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丁司府辛苦瞭!」
陸雲吞瞭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畢竟剛才聽聞的那殘忍手段實在是讓他內心震撼不已。
「陸公公不過是小事,若是陸公公在多弄些人來,在下可以為公公一一展示在下的手段!」
丁司府臉上帶著一絲近乎瘋狂的興奮,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佛對自己那些殘忍手段引以為傲,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施展。
尼瑪,真是瘋子!
陸雲訕訕一笑,轉過頭繼續對著穆青詢問道:「穆大哥,李巖與李嶸可曾用刑?」
穆青瞥瞭一眼丁毅,將陸雲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陸公公,李巖畢竟是朝廷二品大員,若是對其用刑宣揚出去,朝堂必定掀起軒然大波。那些言官們定會抓住此事大做文章,到時候我們可就陷入被動聲白是又到到內又瞭。而且,李巖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稍有不慎,可能會引發諸多意想不到的後果。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啊。」
陸雲點瞭點頭,隨後又說道:「李巖咱們當然不能用刑,但……。」
穆青這才恍然大悟,轉過身,沖丁毅小聲說瞭幾句。
「陸公公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丁毅站起身拱手道。
「辛苦丁司府瞭!」
陸雲不動神色的說道。
「怎麼會辛苦,在下巴不得陸公公多多送些人過來,也省的在下寂寞!」
丁毅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那光芒中透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與渴望。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穆大哥,辛苦你瞭,帶些兄弟跟雜傢去皇宮一趟!」
面對這樣的瘋子,陸雲急忙調轉話題。
「是!」
穆青也是同樣的想法,一抱拳急匆匆的離去。
……。
慶壽宮。
古殘居所!
古殘陰沉著臉,坐在凋花梨木椅上,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如炬,卻透露出深深的憤怒與不甘,彷佛要將眼前的空氣都點燃。
義子張海則垂手而立,頭微微低垂,不敢直視古殘的眼睛。
他的身體緊繃,猶如一張拉滿的弓,隨時可能斷裂。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石闆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廢物,一群廢物!」
古殘突然怒吼道。
聲音再密室裏回蕩,猶如陣陣驚雷。
忽然,他猛地起身,一腳踢翻瞭身旁的茶幾,插上的茶具散落瞭一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居然就這麼失敗瞭!那個小崽子命還真硬!」
古殘咬牙切齒的說著,眼中閃爍著兇厲之色。
張海身子一顫,急忙說道:「義父息怒,逃回來的暗衛人說,本來他們都快得手瞭,可誰知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個白衣女子相助,這才導緻他們失敗。」
「白衣女子?」
古殘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
他緩緩踱步,沉思片刻後問道:「那暗衛可看清那女子的模樣?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張海微微搖頭,面露無奈之色道:「回義父,那暗衛說當時情況危急,他們隻顧著與那女子交手,並未看清其面容。隻知道那女子武藝高強。」
武功高強?白衣女子?莫非是她?
古殘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陛下還真是看重這狗崽子,居然把自己貼身護衛都派過去保護他!」
古殘喃喃自語道。
「義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提頭來見!」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隨後房門被重重的踹開。
隻見一群身著墨色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氣勢洶洶的走瞭進來。
「是誰,敢闖慶壽宮!」
張海大怒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中滿是憤怒和驚慌。
一位身著絳紫色太監服飾,面容陰柔的男子緩緩踱步而來,望著房間中的兩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虐,嘴角微微上揚:「好久不見,古公公!」
瞬間,古殘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瞭,一雙細長的眸子中閃爍著陰芒。
「是你!」
張海狠狠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太監,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小太監,你莫非不知道擅闖慶壽宮該當何罪?」
陸雲卻絲毫不為所動,他輕蔑地瞥瞭張海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慶壽宮又如何?你犯下如此大罪,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宮殿,咱傢今日也闖得。張海,你不過是古殘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在咱傢面前放肆。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全屍。」
「大罪?咱傢犯瞭何罪?」
張海心裏一慌,面上卻強自鎮定。他怒目圓睜,試圖以氣勢掩蓋內心的不安:「莫要血口噴人,雜傢身為四品太監,一直忠心耿耿為陛下辦事,從未有過半點逾矩之舉。你今日無端闖入慶壽宮,汙蔑雜傢與義父,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