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梅雨季節如煙似霧,煙雨迷蒙,即使是大中午的時候也不見一絲陽光。
李素錦不愛多言,更喜安靜,獨自端坐在庭院的小亭中,她自幼便好聖賢書,對聖人所言的治理明說深信質疑,因此常常是劍與書不離居所。
亭外的細雨連綿,好似針線一般冰冷,落在滿是落葉的桑樹泥塵當中,客棧的二樓傳來絲竹之聲,又有唱曲之聲,在這樣的日子裡是極難得的。
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裙,白色的長靴,素雅而不落俗套。細膩雪白的玉腿修長筆直,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不知何時,孔玉也來到瞭庭院當中,他身著白色的儒袍,腳踩長靴,手中執著一柄長劍。
“李仙子真好雅致,可否與在下共賞這梅雨季節?”
李素錦看也不看他,隻是輕輕地撥動著手中的書。
孔玉在亭子外邊也不敢進去,隻是作揖道:“既然仙子無心賞雨,在下特來獻劍舞,以搏仙子一笑。”
李素錦抬起頭來,淡淡地看瞭他一眼。
孔玉自是不敢多言,他從腰間扯出劍身,那劍雖不如李素錦的玉劍那般耀眼奪目,卻也是鋒利無比。
孔玉長劍指天,舞動起來。
他本就生得俊美異常,又是修習內功之人,在雨中長劍舞動之間更顯飄逸絕倫,再加上他那張略帶邪氣的臉龐,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桀驁和自負,似乎像是山中野獸在求偶。
隻見那一道道青色的細線猶如一條條遊龍一般在亭外盤旋著飛舞著,竟以毫厘之差從李素錦手中的書籍劃過幾道劍氣,在她身後的墻面上劃過幾道口子。
孔玉劍舞愈快,越是繁復,卻又隱有餘力,每一道劍痕都如同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
李素錦卻隻是像沒看見一樣,依舊看著書,臉上不帶半分表情。
孔玉舞到後來卻也不知該如何進招瞭,長劍隻是在那一片青灰色的細雨當中飛舞著,卻得不到那仙塵莫染的眸子一絲青睞,誅白猿、屠海蛟的寶劍隻像一根扁擔。
孔玉舞得氣喘籲籲,臉上帶著幾分惱怒,李素錦看瞭他一眼,輕冷笑道:“如此雜亂的劍招還敢來獻醜?”
孔玉見她面無表情,心中大恨,使出全力朝那幾棵桑樹劈出一劍,這一劍橫掃千軍,竟是連帶著高墻一起劈開,隻聽得一聲轟響,那幾棵桑樹已是齊刷刷地倒瞭下來,墻壁粉碎,驚得客棧外的守衛軍士紛紛圍瞭過來,隻道是山賊殺人越貨。
隔著五六丈,隻憑劍氣就能劈開墻壁,這份功力,可不是一般的劍客能夠做到的,驚得眾人紛紛鼓掌嘆絕:“不愧是當朝二品衍聖公,劍術無雙!”
此時孔玉的臉上又呈現出一股自負,他正欲收劍入鞘,卻見李素錦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他身邊。
“不過如此而已嗎?”
孔玉看著她那張絕美無暇的臉頰上帶著嘲諷之意,隻覺得心中發悶,一股無名火氣從胸口升起。
“你這……”
孔玉剛要發作,卻見李素錦輕易奪走瞭他手中的長劍,悠悠往天上一揮,隨手擲於小亭梁柱之上,劍身斜斜插在那裡,隨著風雨而輕輕搖晃。
清香的仙軀從他身邊走過,隻留下一句輕蔑的話語:“你的劍太鈍瞭。”
餘餘過瞭十來秒,梅雨忽然停瞭,連著十幾日的陰雲都被吹散瞭,陽光放開,空氣中還散著潮濕的味道,溫暖的陽光曬在身上,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悶熱。
眾人一抬頭,隻見一道劍氣把烏雲從中間劃開,蕩氣千裡,那烏雲仿佛也是受瞭驚嚇一般飛速地向遠處飄去。
眾人見到此等劍法驚悚交至,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那便是玉仙宮的霓裳劍仙嗎?”
“這一劍,真是開天辟地一般!”
“我們可都看見瞭,李仙子一出手就劈開瞭天上的烏雲。”
“什麼叫劈開?你以為那個是人能做到的嗎?那是法術,仙傢的法力!”
孔玉驚愕之餘,心中更是驚駭萬分,他隻聽說過玉仙宮的霓裳仙子是天下第一美劍仙,之前隻道是天下士子愛她美色,誇大其詞,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那隨意的一劍之威竟是驚天動地。
昨夜的蝕骨銷魂仿佛歷歷在目,那如同天上謫仙一般的李素錦,腦海中竟浮現出瞭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那令人欲仙欲死的仙子玉體讓他想起來都是欲火難耐。
“劍氣之威,當真是天下無雙,美色纏綿之時,更是人間絕色。”
按理說客棧隻是供人留宿、進食歇息的地方,不過自八皇子的親兵接守瞭這傢客棧,這裡不僅再也沒有閑雜人等進出,就連那些小二也都被打發瞭出去,隻留下一個掌櫃的。
新建的書房裡點著檀香,淡淡的裊煙從窗戶縫隙裡飄出去,烈陽照在墻上的西廂圖,李素錦感覺到天道似乎在運轉著,自己陷入瞭一個漩渦當中,周邊都是無形的水草。
她端坐在書桌前,將清水浣瞭些撇在硯臺中,將心靜瞭,慢磨,沉穩,若急瞭筆也握不住,豎不直。
李素錦平日不愛寫字,單愛磨墨,隻是今日卻見墨汁濃稠,紙白平平,心中猶然煩躁,提筆落字,但見上條:
撲刺刺宿鳥飛騰,顫巍巍花梢弄影,亂紛紛落紅滿徑,驚跌跌蝶戀蜂恣。
又現下條:
修行難,生則滅瞭道心,死則淹瞭人倫;霓裳劫,情已沾瞭肺腑,意已惹瞭肝腸。
李素錦落落墨點,門外孔玉又走進來,他雖然惹人生厭,但李素錦並不避他,連紙上許許心事也被他窺去。
孔玉瞧見兩句詩詞心裡已是妒死瞭那個男人,李素錦走到窗前,忽見對窗的李少白正在與王妃柳如煙行雲雨之事,白日宣淫,李素錦卻是看著那扇窗戶怔怔出神。
柳如煙戴著黑色的眼罩,上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絲綢肚兜,探出窗戶,隨著李少白的抽插而搖搖晃晃,被少年的手掌剝開肚兜,握住一顆雪軟的奶子,微微泛汗的發絲在陽光下泛出誘人的光澤。
李少白腰部不斷地向前挺動著,胯間與柳如煙渾圓肥美的臀部撞擊在一起發出啪啪啪清脆響亮的聲音,引起樓下侍衛的註意,幾個親兵抬頭看去,瞬間鼻血噴湧,下體硬挺。
“如煙,你的大奶摸起來真舒服,本王快握不住瞭。”
“王爺……你插得臣妾好深~”
柳如煙燕語喃喃,傾城的黛顏上粉暈桃腮,兩人都不避諱被兵士瞧見,直接在窗戶前交合起來,雖是老漢推車撞出窗外,不過眼罩遮住瞭女子的嬌羞使得掩耳盜鈴的心理作祟,柳如煙媚態橫生,在李少白的抽插下發出一聲聲銷魂蝕骨的呻吟。
“賢王妃真是美若天仙,如此性感的美人尤物,不知道王爺是怎麼降服她的。“
孔玉悠悠然走到窗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素錦的仙顏說道。
李素錦瞥瞭他一眼,卻是不理,孔玉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想當初,這柳如煙十六七的年歲就已是名震京師,那時候的她就已經是京城第一美人瞭,瓊羽樓裡每日不知多少達官顯貴散財求歡。”
李素錦彈瞭一句:“她與八賢王差瞭多少歲?”
“五歲而已。”
李素錦心中暗思,若如此推算而來,柳如煙今年應虛26歲,正與自己同歲。
“如此說來,他們二人還真是金童玉女,天配之合。”
李素錦淡淡地說,孔玉冷笑一聲:“李仙子不知,賢王妃雖是玉女天仙,然而初夜卻是太子所取,並非是賢王。”
“哦?”
李素錦看瞭孔玉一眼,隨後又回頭看去交合的二人,青澀的李少白和性感的柳如煙著實有些不相配。
這一對顛鸞倒鳳雖是讓人看得血脈噴張,柳如煙卻是媚而不淫,浪而不蕩,依著李少白過瞭會兒淫癮,便摘瞭薄絲的眼罩,用手護著酥乳。
隻見她淡畫眉兒斜插梳,回身舉步行雲遊,一雙美目顧盼生輝,與李少白對視,眼中歡喜,蔥指兒推著李少白的胸膛,壓在床上,扶著他的硬活兒納入玉體,柳腰款擺,雪臀搖晃,在李少白身上顛簸起伏。
他起初還有些不悅,隻是柳如煙輕聲哄著他,指著墻角梳妝臺的黃鏡。
柳如煙本是身著單薄的大紅掛頸系背肚兜,下身是肉色的絲襪狐絨腿環,發上珠翠堆盈,鬢畔金釵三疊,面如嬌娥神女顰羞腮媚,尊貴華容。
那王爺望著鏡中鸞鳳和鳴,香氣薰籠,好似美人半推半就,被他強行奸污,一時間心中大爽,一把摟住柳如煙的纖腰,柳如煙嬌媚地看著他,一雙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紅色的金鳳肚兜被他扯開,露出兩團雪白的酥乳。
柳如煙兩條鹿長長、玉白白的美腿纏在他的腰間,被他一下下地頂著,那根粗壯的肉棒在柳如煙粉嫩的小穴中進進出出,帶出一股股的淫水,將兩人的交合處弄得一片狼藉。
性感的玉體被他頂得嬌軀亂顫,胸前的兩團雪白的酥乳亂眼迷花,李少白的下體沒有什麼毛,白凈的男根頂入美婦的粉牝當中,柳如煙被幹得低聲燕玉,吐氣如蘭,可謂是鶯恣蝶采,閨床逍遊。
“少白……你越來越會弄女人瞭~”
“可我隻愛你,如煙……唔,裡面好濕,水好多……”
孔玉聽得入神,下體已是硬的撐起帳篷,再看李素錦清冷的仙容,心中更是癢癢的。
李素錦卻是站在窗前看著樓下,一句話也不說,孔玉又感嘆說:“賢王真是大度,王妃雖美,可天下女子美人少麼,他竟能守著如煙小姐不納她妾。”
李素錦沉默瞭片刻,忽然轉過頭來,淡淡地說道:“孔公子,你今日這般跟著本宮,是何意?說這些話,又是何意?”
孔玉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李素錦卻是自顧自離瞭書房,過瞭走廊,徑直開瞭門,竟也不關,側頭寬衣解帶,仙薄長裙悄然落地。
孔玉但見她雪背粉雕玉琢,兩條修長的玉腿筆直如柱,雪白的肌膚上隱隱有一層淡淡的光澤,她一手托著自己的酥乳,另一隻手探入腿間,輕輕地撫弄著。
孔玉看得眼睛都直瞭,李素錦側目餘角瞥見他那癡迷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她輕輕地將褻衣解開,兩團飽滿的酥乳彈瞭出來,依稀可見飽滿乳肉,孔玉看得口幹舌燥,下體更是硬得發疼。
李素錦又脫下瞭絲綢質感的褻褲和白色的長襪,已是一絲不掛,兀自斜倚著門立住,輕挑的淡眉美目含情,玉手托著粉腮輕咬纖指,兩條修長的玉腿微微分開,露出那粉嫩的
蜜穴,她輕輕地撫弄著自己的下體,隨後將一根手指插入瞭那有些濕潤的縫隙當中。
“嗯……”
李素錦嬌吟一聲,兩條修長的玉腿夾緊瞭孔玉的視線,孔玉看得獸血沸騰,哪裡還受得住,瘋瞭一般就奔撲瞭過去……
杜牧昀酒氣一身從外面回來,正要進客棧的門,恰逢兩個新調過來的兵士不認得他,他又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以為是哪個痞子,連忙攔住他道:“什麼混物,瞎瞭你的狗眼也往這裡闖,快滾!”
兩柄樸刀架在胸前,杜牧昀本就心中火氣甚大,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兵士一個趔趄,另一個兵士見勢不好連忙喊人,幸好兵長認得,連連賠禮全開,這才放得杜牧昀進去。
他罵罵咧咧走上樓去,正要回房,正見李素錦房門大開,裡面還傳來鶯鶯燕燕之聲,怒氣連連往那房裡而去,正好見到李素錦一絲不掛與孔玉交頸舌吻,孔玉的手掌還蓋在李素錦的酥胸上肆意揉搓,她的纖纖玉手也探入孔玉的胯間,撫弄著他的肉棒。
“李仙子……你好美……”
“孔公子的玉器也觀之不凡。”
李素錦輕輕地喘息著,睜開眼正好與杜牧昀對視,杜牧昀雖然用計破瞭她的玉體粉膜,李素錦卻仿佛輕視他不起的模樣,當面給他戴上綠帽,氣得他一夜未眠,方才買醉而歸又見。
一怒之下倒頭便走,李素錦輕笑一聲,輕款玉蓮走到窗邊,隻見杜牧昀撒著酒瘋叫罵,那些兵士知道他是李仙子的隨屬不敢得罪,任由他罵瞭一陣,暴走而去。
孔玉眼巴巴地看著那仙挺蜜桃的玉臀,心想不知將小劍弟弟插入她的美牝是何等滋味,又想起那日李素錦與他交合時,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不禁一陣火熱。
於是孔玉走到李素錦身後,輕輕地抱住瞭她的纖腰,將自己的肉棒抵在她的臀縫當中。
而李素錦見杜牧昀撒狂暴怒而去,方才臉上的粉暈還未散去,她回頭看瞭孔玉一眼,微微地嘆息一聲,隨手將他推開。
孔玉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連忙上前,卻不料李素錦嗔怒一掌,頓時將他扇出窗外,連飛瞭十幾丈,若是普通人早已摔死,孔玉雖是內力高強,卻也被打得頭暈目眩,豬臉腫脹。
李素錦卻撿起地上單薄的長裙披在肩上,內裡什麼也不穿,赤著玉蓮白足往樓下而去。
樓下的守衛見著孔大人從李仙子的房裡破窗飛出滾落,又見李仙子穿著單薄的長裙,玉體玲瓏,美腿修長,心中不禁一陣激蕩。
李素錦也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徑直來到柳如煙房中。
此時二人早已雲收雨歇,柳如煙跪在牙床上,正與李少白的男莖口舌交吻,將冠溝上的白色麝液舔舐幹凈,
李素錦掀開粉帳,把二人驚瞭一下。
“李仙子?你……”
原來李素錦修仙之人,腳步本就輕盈,再加上她未穿鞋足,更是悄無聲息,柳如煙和李少白都沒有察覺。
不過李少白看到李素錦清冷傲美的玉體幾乎透明,桃花粉美的酥胸如水中之月,朦朧動人,纖細的蠻腰盈盈一握,滑鰍般的酒杯美腿中是更加暗昧的桃源縫,把李少白一根原有些萎軟的男根刺激又是一陣激昂,不禁一陣心猿意馬,肉棒更是硬瞭幾分,抵著柳如煙的紅唇,羞瞭她一臉。
他有些尷尬地捂著下體,護著柳如煙:“是否是我二人吵鬧到李仙子瞭?”
李素錦冷峨輕掃,淡淡地說道:“你們二人倒是恩愛,我來打擾瞭。”
“那請李仙子在門外稍候……”
李少白連忙穿上衣服,李素錦卻輕輕地說:“不必瞭,我問你,太子將如煙小姐身子破瞭,果有此事?”
李少白一愣,看瞭眼柳如煙,柳如煙也是一臉茫然,李少白知道李素錦最恨欺瞞,隻得老實說道:“如煙小姐的身子確實不是本王所取,隻是李仙子問這個何故?”
李素錦不答,又問:“那你當年氣惱麼。”
李少白雖是年紀輕輕,但對此天下男人都是忌諱的話題表現得相當不屑:“此是她自己情願,有何可惱?”
柳如煙得聽此話,也是俯下身來專心服侍李少白,李少白被她的小嘴兒吸得渾身酥麻,用手撫摸著她的雲鬢。
這兩人竟當著李素錦的面行這茍且之事,李素錦卻是面色如常,淡淡地追問,隻是這一次是問柳如煙:“前日你侍奉我的隨屬,也是心甘情願被他射液註精麼,李少白未惱你半句?
柳如煙搖瞭搖頭,李素錦又問:“虛想一次,若是他惱你,該當如何?“
柳如煙握著李少白的玉根,側頭用粉舌挑逗他的兩顆卵蛋,含含糊糊道:“不過……隻能……怪自己……看錯人瞭……幸好……”
她媚眼如絲,李少白看著她的俏臉,那張美艷的臉上滿是紅暈,下體被她的香舌舔得舒爽無比,不禁挺瞭挺腰,將肉棒插入柳如煙的檀口當中,又是一股濃精射入她的唇裡。
柳如煙被他射得滿嘴都是精液,卻也不嗔,溫軟嫩舌舔得津津有味,李少白也不顧柳如煙紅唇粉舌上還沾著自己的子孫,摟住美人的雪頸對著香唇便是一陣狂吻,李素錦在一旁看著,隻覺得心中酸楚,轉身便走。
夜裡暴雨甚急,天上雷聲轟隆,幾個急促的鎧甲聲響起,泥濘的前庭被踏得噌噌作響,李素錦走到窗邊,輕輕地掀開窗簾一角,看著外面的雨幕。
她的身後傳來瞭急促的敲門聲,李素錦過去開門,隻見李少白帶著五六個官員站在門前,個個如同落湯雞,隻有李少白身上幹爽,他遞過來一紙明文。
“杜牧昀……殺人瞭……”
……
“我手持鋼鞭,將你打……打死你這活王八……呀,萬裡江山買不得命,隻得與你大交鋒!龜兒……哪裡走……”
一曲紹劇的《龍虎鬥》被於路奔喪的白事吹打班子唱的中氣十足,一看便是大戶人傢走得轟轟烈烈,滿城皆知,不識字的流乞、白丁聚集在城門口圍聽著說書先生念張貼的告示。
那說書先生看瞭半天,恍然道:“原是有個叫杜牧昀的壯漢,夜裡醉酒招妓,與李大半城傢的公子沖突瞭,那李公子竟是被他當場打死,又殺瞭五個小廝,逃瞭一個仆從出來告官,被巡邏的兵役抓獲,收監在牢裡瞭。”
眾人聽得那杜牧昀是個亡命徒,當下一陣驚悚,有人道:“你這說書的可不能亂編故事,李公子雖是紈絝子弟,卻也是我朝太祖爺賜封的皇親國戚,豈會因一個小妓與人沖突?”
有知情者畏聲:“你們卻是不知,昨夜那人仗著酒瘋四處撒野,整個一流寇,害瞭幾條街的買賣!”
“正是正是……那人力大無窮,妓院裡血流一片,若不是巡路的官兵正好聽見聲響,恐怕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一群人嘰嘰喳喳,或畏懼、或惋惜、或好奇,各種說法都有。
“聽說呀,李老太爺動瞭關系,要上面這個月內立斬此人。”
“不等皇上朱批麼?”
“嗨呀!等皇帝老兒朱批,那還不等到秋後去瞭,李老太爺是那忍得下這個氣兒的主嗎!”
“唉,老年喪子,焉能不恨麼?列位,莫談咯,省得引火燒身……”
眾人唏噓不已,紛紛散去。
李素錦站在西湖邊的亭口上,不知在想什麼。
遠處的一片蘆葦蕩長風搖曳,湖面上水波粼粼,與天色一線,李少白和孔玉走瞭過來,站在她身後。
“李仙子,杜牧昀已經被押解到瞭刑部,人證物證俱全,李公子的屍體擺在公堂上整整三日瞭,老父稱不見犯死,子不入土,你看……“
李素錦眼神清冷,頭也不回,仿佛與世無爭的仙子一般:“殺人償命,與我說做什麼,隻管去吧。”
李少白對孔玉說:“你去吧。”
孔玉看著李素錦的背影,她的身段窈窕纖細,清冷如冰山雪蓮,卻又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他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是。”
待孔玉走瞭之後,李少白走到石桌前坐下,緩緩道:“父皇已經到瞭江南,正在行宮歇息,明日就可以接見李仙子瞭。”
李素錦還是沒有回頭,她的聲音依舊冰冷:“我的三個條件,他都答應瞭嗎?”
李少白遲疑道:“這第一個很簡單,李正祥之子李英也是我胄室之後,以王葬之禮入土不算過分,父皇已經答應瞭。“
李素錦回頭看瞭他一眼,李少白連忙又說:“這第二個條件父皇也答應瞭,杜牧昀現在已經在皇帝行宮瞭,是按幕僚的待遇起居,並不上枷。”
“那第三個呢?”
“這第三個……”李少白猶豫瞭一下,說道:“父皇已經答應瞭李仙子,他可以放杜牧昀一條生路,隻不過茲事體大,民憤激昂,杜牧昀可以活,但隻能拖……“
“拖?多久。”
“這取決於父皇能活多久。”
李素錦轉過身走出瞭亭子,淡淡地說:“這已經是他的造化瞭。”
李少白輕舒瞭一口氣,正要隨著她一起離開,忽然身後的西湖水面上傳來一聲巨響,湖面翻滾,水花四濺。
李少白嚇瞭一跳,連忙回頭看去,隻見湖面上翻起瞭一個巨大的浪花,那浪花沖天而起足有三丈高,在空中炸開,化作一道水龍,向著湖面上的李少白撲來。
“保護王爺!”
幾十個兵士擋成人墻護在身前,而那浪花翻湧不止,將湖面上的蘆葦和樹木都卷瞭起來,隨著浪花沖天而起飛向遠方,霎時間遮天蔽日。
李少白躲在石亭裡,心中驚駭不已,這湖面上的浪花如此之大,怕是一條蛟龍也難以翻身。
過瞭好一會兒,那巨大的浪花漸漸平息下來,湖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渦流,眾人面面相覷,李素錦卻已仙蹤渺渺。
……
皇帝的行宮在江南最繁華的金陵城中,是一座高大雄偉的宮殿,此時已經黃昏老陽,逝意的晚霞把整座宮殿染成瞭金黃色,天空中的雲彩被宮殿上的磚瓦反射染成瞭一片火紅。
深宮之中,珠簾輕搖,霧氣氤氳,一個美艷的女子正在桶中沐浴,她的胸脯上隻披著一件薄薄的絲綢,裡面卻是不著寸縷,兩團飽滿雪白的玉乳若隱若現,已是被水汽蒸得粉紅。
酥膩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水珠從她身上滑落,順著她優美的曲線流淌下來,在水中蕩起一圈圈漣漪,酡紅的花瓣在蘭湯中搖曳,配上女子的仙顏美艷得不可方物。
針線穿連似的水珠從仙子青絲上斷斷續續,順著如瀑如雨的長發滑落,她的手指輕輕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雲鬢散亂,仙子素顏如玉脂,一雙美目如同秋水一般,隻是此時卻帶著些許的迷離。
她輕輕地將手指伸入水中,撥弄著自己胸前的兩團玉乳,粉嫩的乳頭被她夾在指縫間來回揉搓,一陣陣酥麻感從胸前傳來。
“嗯……”
仙子輕聲呻吟瞭一下,似乎有些不滿足於這樣的撫弄,她將另一隻手探入水中摸索著,酥融的粉意從她的指尖傳來,不知為何,竟是癡怨,那一夜。
“要是自己……那夜……”
仙子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輕輕地嘆瞭一口氣,隨後便從水中站起身來,赤裸著嬌軀走出瞭浴桶,兩個婢女牽著輕紗披在她的仙軀上。
霓裳仙子出浴時,微鬢香絲卸玉鸞,隔朦簾影映清波,身似嬌娥腿似柳,朱唇輕抿眉如畫,玉體粉軀尊如仙。
“李仙子……”
宮殿外面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李仙子聽見這個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有些煩躁:“說。”
“回稟仙子,皇上已經在宮中等候多時瞭。”
“知道瞭,你們先下去吧。”
李仙子穿好衣服,隨後走出蘭房,一路上兩邊的宮女都是行禮問安,李仙子卻是一臉冷漠,徑直走到瞭皇帝的寢宮門前。
“拜見仙子。”
李仙子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老男人,年已七旬的延興皇帝李基盡管已經行動不便,但依然拖著肥胖醜陋的身軀下跪在地上行禮。
她身上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色絲綢長裙,兩條玉臂如同蓮藕般雪白纖細,胸前一對飽滿高聳的酥乳將衣襟撐得鼓鼓囊囊,纖腰盈盈不堪一握,一對曲線玲瓏粉長玉腿更是如同冰山上的雪蓮花,清冷而又高貴。
李仙子微微頷首,看瞭一眼一旁跪著的杜牧昀、孔玉二人,這兩人被枷鎖鎖住,粗後的鎖鏈將兩人鏈在鏈枷上,二人口中被塞瞭一個團球,杜牧昀正發出嗚嗚的聲音,眼裡全是不可思議和血絲,而孔玉則像一條喪傢之犬,隻是一個勁地磕頭。
李素錦玉蓮輕移,走到瞭龍床邊上,掀開金黃色的帷幔,上瞭皇帝的龍床。
皇帝激動不已,臃腫的身軀好不容易在太監的攙扶下才站瞭起來,隨後撇瞭撇手,太監就出去瞭,房間裡除瞭在床下跪著的杜牧昀和孔玉,老皇帝也顫顫巍巍地爬上瞭龍床。
他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三枚黑色的小藥丸,這是他從太醫手裡專門問來為今夜與霓裳仙子交合所準備的,據太醫說一枚便可支撐平常人一夜五次出精,而老皇帝擔憂自己身子老邁,竟是將三枚固精丸都吞入腹中。
隨後又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顆較大的紅丸子,李基諂笑道:“朕知道玉仙宮的仙子都是清冷高潔,不近男色,但朕卻是對仙子的美貌傾心已久,得仙子降尊深感萬代幸榮,此丸隻是助仙子助興,望仙子莫要怪罪。”
李基將那顆紅丸子遞給瞭李仙子,李仙子伸出玉手,將藥丸放入口中。
“李仙子……”
“素錦……”
杜牧昀和孔玉都是一臉詫異,隻是口中塞著團球說不出話,隻見李仙子將藥丸吞下之後,緩緩地解開瞭自己的衣裙。
她的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絲綢長裙,裡面卻是空無一物,兩團雪白的酥乳從衣襟中露出來,粉嫩的乳頭已經硬瞭起來。
李基看著眼前仙子般的玉體,下體早已高高挺立起來,他迫不及待地脫掉瞭自己身上的衣服。
“皇上……”李仙子輕輕地喚瞭一聲,“希望此事之後,皇上能夠信守承諾。”
“自然,自然……實不相瞞,自朕登基依賴,朕慕切玉仙宮仙子已有五十餘年誒!今日終於……”
李基一臉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仙子,他的手顫抖著摸向瞭李仙子的玉體,李素錦峨眉低垂,一對藕臂撐在床上,一雙玉腿跪在床上,飽滿酥胸高聳,隔著床幃,仙姿高傲的玉體已被蒼老肥腫的老皇帝看瞭個遍。
“那麼……今夜就得君所償……”
李仙子的聲音輕柔婉轉,仿佛是在撒嬌一般,李基的手已經摸到瞭她的玉體上,他將李仙子壓在身下,肥胖的身軀緊緊地貼著她的玉體,他的手在李仙子的玉體上摸索著,一雙肥厚的嘴唇也在她的臉上親吻著。
“唔……”
李仙子被他壓在身下,一雙玉臂輕輕地推搡著他肥胖的身軀,卻是故作推就,床下跪著的二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高貴的李仙子竟然會被一個老頭子壓在身下,盡管是身為九五之尊的皇帝,可是他的醜是令男人看瞭都反胃的。
老皇帝把肥厚的嘴唇壓在李仙子的鮮唇上,她的紅唇柔軟而又粉嫩,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親吻著,皇帝興奮地喘息著,肥胖的身軀緊緊地壓住她柔軟如棉花般的嬌軀。
李仙子兩條玉臂無力地推著,她的一雙美目輕輕地閉著,皇帝的舌頭撬開瞭她的貝齒,肥厚的舌頭伸進瞭她的口腔中,挑逗攪尋著她的蜜舌。
就在這時,身為霓裳劍仙的隨身玉劍:桃夭神劍,嗡嗡作響,在大殿內側的一個角落裡發出瞭聲響,嗖得一聲,一道劍光閃過,桃夭玉劍飛出劍鞘,徑往皇帝寢宮飛去。
早有掌執禦刀宿衛侍從在大殿內外門口守衛,桃夭玉劍飛出之時,他們便已經聽見瞭動靜,隻是那劍正邪不侵,一劍飛出,沿路的一個禦刀宿衛便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此時老皇帝李基正把李仙子壓在身下,他的肥厚的嘴唇正與她親吻著,寬大的手掌在她的玉體上遊走著,輕薄著仙子的飽滿酥胸,手指挑逗著粉紅的乳頭,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探入瞭她的兩腿之間,輕輕地撫弄著她粉嫩的濕潤花瓣,哪裡知道神劍護仙子玉體,靈氣迸發。
李素錦被春丸感鈍靈絲,竟也察覺不知,更是被老皇帝禦女無數的熟練技巧撫得仙軀燥熱,蜜水潺潺。
也是他命不該絕,兵部尚書尉遲嘯上折待參,正從北門而出,李仙子的桃夭玉劍飛出之時,他正與禮部侍郎李義賢同行,隻是他的禦刀護體,他那口禦刀乃是純陽純金打造,又經過瞭一層禦甲神紋,是先帝的貼身寶刀,九五尊位香火頂拜。
桃夭玉劍在他身上劃瞭一道口子,乃是禦刀擋勢,饒是這樣也斷瞭兩截,幸好並不傷到軀體,尉遲嘯當時就愣瞭一下,反應過來時連忙謂禮部侍郎李義賢撒童子尿。
李義賢也是第一次見威嚴雄武的兵部尚書居然不惜以自己的官帽為乘,當時事急也顧不得禮儀,公然在皇帝的行宮之內撒尿。
尉遲嘯乘瞭童子尿跨虎步追瞭上去,搶在寢宮前將一泡騷尿撒瞭劍身,那李仙子的桃夭玉劍靈氣四溢,純陰純陽,至柔至剛,可偏是禮部侍郎的童子尿,臊臭難聞,桃夭玉劍被汁一逼,直接斷瞭靈氣,摔在地上。
眾人皆驚慌不已,唯有尉遲恭鎮住場面,謂眾人曰:“此神劍有靈,切莫慌張,隻是可惜瞭好端端一把神兵利器。“
眼見霓裳仙子的桃夭玉劍被一泡騷尿給毀瞭,桃花劍身失去光澤,徹底成瞭一把爛鐵,眾人無不唏噓。
而龍床上的李仙子和李基卻是已經幹柴烈火,李仙子被他壓在身下,兩條雪長的玉腿被老皇帝的肥腰分開,她的臉上滿是潮紅,眼神迷離,卻不知,師父玄女自小就賜給她的玉劍,已經……